唐夏也發現黎景曜不對勁,但也沒敢多問。
她覺得,他們之間還沒熟悉到打探隱私的程度。
白天陽光明媚,昨晚凍結的冰已經融化的七七八八。
晚上的時候,黎景曜接到一個電話,出去了一趟。
一整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傭人們,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尊士,帝都最有名的娛樂會所,只有持卡才能消費的地方。
某包廂內,陶巡和駱風華等幾個豪門公子哥舉杯,前者半開玩笑道:“景曜,祝賀啊,你這也算重獲新生了。”
黎景曜象征性的舉了舉杯,“多謝。”
駱風華與陶巡對視一眼,“景曜哥這是怎么了?興趣不高啊。”
“沒事。”黎景曜扯了下領帶。
陶巡見狀,對其他富二代笑道:“大家先玩著,我和景曜說說話。”
眾人只能散去,打牌的打牌,叫女公關的叫女公關。
沙發區只剩下黎景曜、陶巡和駱風華三人。
黎景曜醒來后,其實三人見過面,但一直沒時間坐下來好好聊聊天。
陶巡給黎景曜倒了杯酒,戲謔道:“你這是昏迷半年,把自己昏抑郁了?”
黎景曜抿了口,又想起唐夏說過不能喝酒,煩躁的放下,斜斜睨著陶巡,“抑郁癥sharen不償命。”
陶巡秒慫,“得,算我多嘴,那咱說說你那小媳婦兒怎么樣了?”
“對呀。”說起這個,駱風華來了興致,朝前傾身,“景曜哥,你怎么沒把小嫂子帶來,讓我們見見?”
黎景曜輕掀眼皮,“她可沒時間見你。”
駱風華:“那么忙嗎?晚上都沒時間?”
黎景曜劍眉擰起,郁躁的喝了口酒。
大概是長時間不沾酒的關系,兩三杯就有點頭暈了。
他半闔著眼,聲音低醇而沉悶,“當然,人家忙著計劃怎么跟我離婚呢。”
“噗!”
陶巡喝進嘴里的一口酒,一滴沒剩的噴了出來,駱風華坐他對面,經過了一番酒的洗禮。
但他顧不上埋怨陶巡,隨便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像看稀有動物似的看著黎景曜。
半晌才憋出三個字,“不會吧?”
喜歡黎景曜的女人,能從帝都排到太平洋。
居然還有人嫌棄他?
陶巡也捂臉笑,終于找到這家伙悶悶不樂的原因了。
“巡哥,你見過小嫂子嗎?”駱風華突然問。
陶巡點了點頭,又搖頭,“之前和景曜坐車去辦事,在車上匆匆見看一眼,好像很漂亮。”
但當時車子一閃而過,沒怎么仔細看。
想讓司機停車吧,卻被黎景曜一個眼神嚇住。
“不過”陶巡狐貍眼一轉,笑道:“我看景曜喝醉了,咱們送他回家吧。”
“好啊。”駱風華起身就要去扶黎景曜。
但想到他的脾氣,又弱弱的問了一句,“行嗎,景曜哥?”
黎景曜呼吸一沉,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陶巡全當他同意了,打了個響指,“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