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這一幕,的確大快人心。
送上祝福,黎景曜拉起唐夏就要離開。
“景曜哥。”何憶彤突然上前,精致的臉上擠出一抹柔笑,“景曜哥,爺爺還安排了晚宴,不如先回客房休息一下,晚上熱鬧熱鬧。”
何顯宏也笑道:“是啊景曜,晚上都是一些比較近的親朋好友,平時沒時間,趁這個機會一起聚聚。”
兩次被下套,黎景曜始終掛著淺淡的笑,但此時臉色卻沉淡了下來,“看來我的祝福沒有誠意,何老不接受!”
何顯宏眼神一凝,蒼老而精明的臉上頓時染上一抹肅容,微一頷首,“多謝世侄給老朽面子來參加壽宴,慢走。”
他深知黎景曜已經給足了他面子,再繼續下去,恐怕無法收場。
唐夏不知是怎么從臺上走下來的,也不知是怎么離開宴席廳的,只覺得到了外面,臉上依然滾燙。
冷風打過來,都沒有得到絲毫緩解,而且腦袋越來越沉。
黎景曜狹眸深冷,彎腰將她抱起,“堅持一下。”
唐夏的臉貼到他胸膛上,冰涼的溫度讓她燥、熱的身體得到片刻紓解。
她看著男人凌厲的下頜線,冷聲質問,“你早就知道那老不死的在刀柄上涂了東西?”
黎景曜也極力控制著越來越紊亂的呼吸,聞言垂眸看著她,“你以為我傻,知道有陷阱還跳?”
何顯宏的計劃是讓黎景曜和何憶彤生米煮成熟飯,沒想到黎景曜硬是將唐夏拉了進來。
“哼!”唐夏冷聲,“沒準你故意算計我呢。”
黎景曜淡眸睨她,“還是少說話,保留體力吧。”
保留體力做什么?
唐夏意識什么,表情凝固。
她迅速去翻包,“不用,我帶針了,我可以自救,然后幫你”
聲音戛然而止,她悲催的發現,針沒帶來。
自從傷好了之后,不需要用針防身,她便不隨身攜帶那東西了,畢竟安檢時不方便。
“別費力氣了。”黎景曜嗓音沉啞。
楚非早就得到了通知,將車開到何家正門口。
黎景曜將唐夏放進車里,自已也上了車,車子如箭矢一般沖出去,路邊風景飛速閃退。
“太太?真的是太太,您終于回來了。”回到錦林別墅,福伯看著黎景曜抱著唐夏進屋,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其他傭人也笑著圍上來。
唐夏為人和善,不像何憶彤,什么都不是卻處處擺著一副女主人的架子。
唐夏忍著身體的不適,朝眾人勉強笑笑。
“好了,都干活吧。”黎景曜腳步沒停,抱著唐夏大步朝樓上走去,邊上樓邊沉聲道:“福伯。”
“在。”
“不管有任何事,都不要打擾我們。”
福伯應,“喛,好。”
有傭人皺眉問:“太太這是怎么了,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
福伯瞇眼笑了一下,隨后臉色一崩,“手頭的活干完了?都忙去。”
他自己卻與跟進來的楚非一起露出一臉姨父笑,“楚助理,發生什么事了?先生和太太怎么突然好了?”
楚非摸著下巴,一臉高深漠測,“嘿嘿,天助總裁也。”
總裁哄了這么久都沒哄好,這么看來,何老頭也算做了件好事。
黎景曜將唐夏放在床上,扯掉領帶,冷厲的長眸變得柔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