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看了一眼唐夏,開口,“那些人是個倒賣人體器官的非法組織,這次之所以盯上太太,是因為有人出錢,讓他們將太太的孩子拿掉?!?/p>
“是誰?”
唐夏眸底如淬了寒霜。
對方手段太惡毒,簡直令人發指。
楚非低了低頭,“抱歉,屬下還沒查到,對方行事謹慎,連預付定金都是使用的現金,放在指定位置,以防暴露身份,追查起來比較麻煩。”
唐夏臉色難看。
再想到之前在浴室滑倒,她懷疑也不是意外。
黎景曜握住她,她的手好涼,連他都被沾染上了寒意。
他心頭有些窒悶,“這件事我會查清楚,不要太擔心。”
唐夏握了握他溫熱的大手,“好。”
楚非匯報完就退出了房間,黎景曜等著唐夏睡著,才悄聲離開。
下了樓,走出別墅。
楚非并沒有離開,一直站在院里,見黎景曜出來,立刻上前。
“總裁?!?/p>
黎景曜看了眼二樓臥室的窗戶,“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楚非道:“兩天前,有人以夫人的名義打給這個組織一百萬定金,讓對方拿掉太太的孩子?!?/p>
黎景曜面色一寒。
“這是調查到的全部結果。”此事非同小可,楚非將調查到的資料拿給黎景曜看。
黎景曜一目十行,快速掃過。
最后,他將手里的紙攥成一團。
唐夏并沒有睡多久,黎景曜離開,就被噩夢驚醒了。
她夢見自己的孩子被活剖出來,血淋淋的。
她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孩子就被掐死了。
醒來時,一身冷汗。
不見黎景曜的身影,黑暗的房間冷清又寂寥。
外面天色已黑,唐夏突然想看一看月光,看看月亮是否也這般清寂。
她掀被下床,慢慢走向窗邊。
可城市里看不見月亮,只有遠處的萬家燈海和霓虹閃爍。
她懨懨收回目光,低頭時,無意看到站在院里的黎景曜和楚非。
二人之間氣氛凝重,黎景曜臉色非常難看。
片刻后,他和楚非一前一后開車走了。
尤其是黎景曜的車,像憤怒的野獸般沖出別墅。
過了一會兒,傭人進來查看唐夏的身體情況,擔心她有受驚后發燒的狀況。
唐夏已經躺回到床上,狀似無意的問:“黎景曜呢,他吃飯了嗎?”
傭人道:“還沒,先生去老宅了,他叮囑您要是餓了先吃?!?/p>
唐夏:“哦,他不是不愛去老宅嗎?今天怎么想起去了?”
“聽說夫人有事找先生,夫人她嗨,反正先生每次去老宅都不開心?!眰蛉酥M莫如深,不愿多說。
測完體溫,傭人離開,唐咬著唇,坐在昏暗的燈光中。
腦袋里卻全是在黑診所,黎景曜慌亂緊張的背影。
老宅。
黎景曜闊步走進客廳。
黎父在桐山還沒回來,黎母一個人吃晚飯,聽到聲音好奇的走出來。
見黎景曜主動來看她,面色一喜,“景曜,你怎么來了,吃飯了嗎?我讓廚房做兩個你愛吃的菜?!?/p>
平日里,她與大兒子一家比較親。
可自從黎榮出國后,就連大孫子也不怎么來老宅了,她越發覺得孤獨,如今看見黎景曜,也十分親近。
黎景曜坐在沙發上,面如寒霜,“你就這么見不得我有孩子么?甚至不惜活剖,也要除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