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么久了,朝夕相處,還是一點(diǎn)都沒想起來?
也罷,人的一生遇到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她怎能要求時隔多年,他一直將她放在心上。
是她要求太多了。
“九”
可唐夏剛開口,黎景曜不由分的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炙熱而猛烈。
喘息的間隙,黎景曜貼著她的唇瓣,聲線低沉喑啞道:“不要說。”
答案就在咫尺,他卻陡然失了勇氣。
他承認(rèn),他膽怯了。
他害怕真相太殘忍,將最后一絲幻想也擊垮,那樣就一點(diǎn)挽回的余地都沒有了。
黎景曜猛然低頭,溫柔而瘋狂的吻她。
眉眼,唇瓣,耳廓,脖頸,力度近乎啃咬,唐夏心中不安,忍著顫栗低喚他,“黎景曜”
“糖寶兒!”黎景曜捂住她的唇,“現(xiàn)在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嗯!”唐夏嘴被封著,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
“足夠了!”我只要你的現(xiàn)在。
不管你從前為什么接近我,也無論以后會對他做什么,只要此時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黎景曜痛苦的想。
這場不同以往的情事,到后半夜才結(jié)束,唐夏累極,睡了過去。
黎景曜單臂枕在腦后,望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沒有像以往那樣抱著她。
然而睡夢中的唐夏,下意識往他懷里靠,伸手抱住他,一條腿騎在他腰上,動作自然,無需要刻意。
大概是找到了舒服的姿勢,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嚶嚀一聲,沉睡過去。
這樣依賴的姿勢,將黎景曜內(nèi)心的不安撫平了幾分。
第二天是周末,唐夏和黎景曜都沒出門。
每次出差回來,黎景曜都有許多工作要處理,可這次沒有,兩人在家呆了一整天。
上午看了一部老電影,午飯后,午休了一會兒,唐夏在沙發(fā)上看中醫(yī)深造的書,黎景曜也翻著一本阿拉伯語的書。
黎景曜看沒看得進(jìn)去不清楚,反正唐夏是沒看進(jìn)去。
包括上午看電影的時候,幾次想說什么,可勇氣這東西,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昨天話趕話趕到那里,今天再開口,就難了。
各種顧慮涌上腦海,就變得優(yōu)柔寡斷,瞻前顧后。
黎景曜盯著那停留了十分鐘的書頁,感受著身邊人的欲言又止。
最后她卻什么都沒說出口,男人心中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失落。
亦或,兩者都有。
周一,黎景曜如常的送唐夏到劇組。
唐夏的手放在門把上,頓了頓,倏然轉(zhuǎn)身,抱住駕駛座上男人的脖頸,“黎景曜,我理解你的不安,請你給我一點(diǎn)時間。”
哪怕幾天呢。
這兩天冷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就算和盤托出,也不能如此沖動。
‘青’不是她一個人的,涉及到的不僅僅是她個人安危,‘青’上下幾百成員的生死,都系在她一人手中。
一旦告訴黎景曜,牽一發(fā),動全身。
其他隱藏的成員還好,但跟她走得近的秦鼎,十有八。九會暴露,至少會引起懷疑。
黎景曜幽深的眸,凝著她的眉眼,似乎想從那清澈如水的杏眼中,看穿什么。
突然,他雙手握住她的腰,輕輕一提,唐夏被按坐在他腿上。
“黎”雖然車窗貼了單向膜,可前擋風(fēng)玻璃是看得見的,不過她剛要開口,就被男人堵住了口。
以吻封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