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著的個個西裝革履,精英打扮。
唐夏正好對著電梯,黎景曜第一眼就看到了她,長眸中劃過一抹意外。
黎景曜很快恢復成慣常的冷漠,走出電梯。
空氣靜了一瞬,當年羨煞旁人的一對,三年后物是人非。
他們這些朋友,從來沒有人敢在黎景曜面前提起唐夏,這個名字似乎成了禁忌。
就連黎景曜身后不明真相的精英們,也情不自禁的放緩了呼吸。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唯有唐夏鎮定自若。
即便黎景曜走到她面前,目光幽黯難測的看著她,她眼中仍是一片冰凌般的冷靜。
好像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已經起不到任何波瀾了。
黎景曜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糅雜的情緒,再抬頭時,不再看唐夏,而是目光掃向陶巡等人,“你們玩,我先走了?!?/p>
隨后帶著人往包間走去。
秋陽等人不敢吭聲,主要是不知道說什么。
“啊那個、”凝滯的氛圍中,陶巡開口撇清自已,“我真不知道他來這里見客戶。”
唐夏揣在大衣口袋里的手,微微蜷了一下,粉唇輕啟,“沒關系,走吧?!?/p>
“哦好,這邊請?!鼻镪柕溃骸拔伊袅俗畲蟮陌g,大家今晚玩盡興?!?/p>
唐夏跟著往包間走去,腳步穩重,背影輕松。
其實在回國之前,她一直以為,帝都這么大,如果不刻意見面,她和黎景曜見面的機會應該不多。
可現在才發現,要與他老死不相往來,挺難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放任自然。
如果刻意的去逃避,不正說明沒有放下那個人嗎?
既然已經不在意,見與不見,又何須用心?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容風雨也無晴,唐夏覺得,這句詩挺適合她現在的心境。
包間確實很大,比古蘭軒的還有過之,里面還有其他人,是秋陽請來的朋友。
一個女人被唐夏的樣貌驚艷,美還是其次,主要是軟糯中自帶英氣的氣質,這兩種特質糅合在一起,一點不相悖,反而讓她一個女人都為之著迷。
她忍不住看了眼坐在角落里喝悶酒的姜薔薇,覺得唐夏比姜薔薇風致美艷多了。
可是唐夏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她走到廖思源身邊,小聲道:“她就是唐夏啊,黎總不是和她分手了嗎,她怎么來了?”
廖思源瞪了她一眼,“閉嘴,別胡說八道。”
唐夏耳尖,還是聽到了,不過淡笑了笑,沒說什么。
她聽駱亦凝說過,廖思源這些年的女朋友換了又分,分了又換,但一個圈子里的,難免會有人背后閑話。
說起女朋友,秋陽倒是收斂了不少,聽說還訂婚了,女方家里是海城的。
陸悠拉著唐夏去陽臺說話,駱風華表情無奈,平時冷漠的如高嶺之花,對他愛搭不理,見到唐夏倒是熱情如火。
唐夏和陸悠聊了一會兒,其實這三年兩人一直有聯系,去年陸悠出國做采訪,兩人還見過面,但今日一見還是有很多說不完的話。
“這些年,你和駱風華怎么樣?”唐夏看著遠處萬家燈海的建筑問道。
陸悠表情淡了淡,“他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