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退出,換來的是黎景曜肆無忌憚的踐踏,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藺念念露出一抹開心的笑,“那你就要問曜哥哥咯。”
她話音落,洗手間的門打開,黎景曜穿戴整齊,但相比從宴會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他看到唐夏和黎辰澤,愣了愣,隨后眼中含笑的快步走來,“糖寶,你怎么來了?”
唐夏冷眸射向他,“的確,我不該來,抱歉,壞了你們的好事兒。”
說完,她轉身往外走。
黎景曜一怔,猛的看向床,看到藺念念淚光盈盈的樣子,心頭一沉,“你怎么還沒走?”
“火急火燎的讓人走,銷毀證據嗎?”黎辰澤憤恨的凝視著黎景曜。
“你的賬,回頭跟你算。”黎景曜沒接黎辰澤的話,對藺念念冷冷撂下一句,大步追著唐夏出去。
黎辰澤看著二人的背影消失,朝藺念念走去。
一步一步。
藺念念驚懼的雙手撐在身后,后退。
黎辰澤卻步步緊逼,臉上的笑不羈又邪氣,“聽說你想嫁進黎家?來啊,勾引我,看看我把你睡了,是會娶你,還是會”
“你別過來,辰哥哥,我求你了,我知道錯了”藺念念嘴唇哆嗦。
黎辰澤卻像沒聽見似的,繼續兀自開口,“還是會用這雙拿手術刀的手,一刀一刀把你腦袋剝開,像剝柚子似的,露出里面或紅色,或白色的物質,簡直是世間最絕妙的東西。”
他說著,還舔了一下自已的嘴唇。
“啊!變態!”
藺念念崩潰大叫。
黎辰澤掐住她的脖子,臉上笑容消失,猙獰又邪惡道:“別耍花樣,黎景曜身負黎家百年興榮,有些事放不開手腳,但我不一樣,把我惹怒了,我會讓你后悔來這世間走一遭。”
他力道之大,與之前唐夏緩緩加力不同,那雙大手掐到脖子的瞬間,就傳來一種窒息的恐懼。
藺念念忙點頭,嘴里卻發不出聲音,只有嗚嗚的聲音響在房間。
樓道里,電梯還沒來,男人卻追了出來,唐夏想也沒想,抬步往旁邊的樓梯走。
黎景曜慌亂跑上前,握住她的皓腕,“寶兒,你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放開!”唐夏扭動手腕,從他的桎梏中抽出來,“黎景曜,這里承載了你和我最美好的一段時間,就算三年前你我分手,最痛苦的那段日子,我也沒想過賣掉它,可是,你讓它變成了我最惡心的地方。”
“不是的,寶兒”黎景曜雙眸像沁了血。
電梯門在二人面前打開,唐夏沒等他說完,便抬步邁進去,轉身看向要跟進來的男人,從頭發上拔下一把簪子,“別跟來,否則它會劃開我的脖子。”
“寶兒,你別沖動。”黎景曜心慌意亂,怕她一個人跑了,又怕跟上去,她做出傷害自已的事,只能眼睜睜的看電梯在自已面前閉合。
黎景曜毫不猶豫的進了另一部電梯。
短短幾秒,像過了數年之久。
出了電梯,已經不見唐夏的身影了。
黎景曜的車停在小區的臨時車位,上了車,風馳電掣的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