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看了眼藺念念的背影,嗓音低冷,“跟她有關(guān)嗎?”
葉蝶愣了愣,才明白他在問唐夏出事跟藺念念有沒有關(guān),“還不知道,總之這人不太安分。”
黎景曜抬手喚來楚鎮(zhèn)。
楚鎮(zhèn)微微躬身,“先生,有什么吩咐。”
黎景曜道:“去查查藺家在烏塔的生意。”
“是。”
“另外,再查查赫連丞。”
“好的。”
黎景曜再次看向唐夏,唐夏隔著透明玻璃,以及穿梭的人群,也在偷偷瞄著他。
對上他的目光,又若無其事的轉(zhuǎn)過身去。
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慌亂,像受驚的兔子一般。
葉蝶忍不住笑了,“太可愛了。”
黎景曜勾唇,“可愛是真可愛,但有時候能把人氣死。”
葉蝶輕嘆,“她有自已的主見,敢愛敢恨,勇于擔(dān)當(dāng),不也因為這些,您被深深吸引?
不能因為心疼了,可愛就變成了可氣,迷人之處變成了可恨,那我就太替她叫冤了。”
黎景曜目光一頓,有些意外的看向葉蝶,“以你的能力,寂寂無名,不覺得委屈?”
他是說,她在國內(nèi)當(dāng)一個岌岌無名的場務(wù)。
季競自然明白,她垂下眼眸,遮住瞬間灰黯的眼神,“什么能力?真有能力,又為何被放棄呢?”
黎景曜看著唐夏的背影,喃喃道:“有時候,肉眼可見的,未必是真實的。”
葉蝶卷翹的睫毛顫了顫,那真實的又是什么呢?
他從來不讓她看他真實的一面。
明帝和赫連丞這兩個人,年輕帥氣,各有各的不凡背景,是這場酒會閃耀的明星。
現(xiàn)場的很多官商政要,他想去攀談結(jié)交,也有不少女人想自薦枕席。
然而,明帝氣場強大,氣質(zhì)冷漠,將大多數(shù)人都拒之門外,但赫連丞風(fēng)流慣了。
而且這邊的女人更放得開,有幾個甚至生撲,如果是從前,赫連丞來者不拒,但今天頻頻側(cè)目,尋找唐夏的身影。
好不容易在兩個女人中間脫身,想去找唐夏,結(jié)果迎面走過來一個女人,對方腳下高跟鞋一崴,手中的酒撒到了他雪白的襯衫上。
“走路沒長”赫連丞被剛才那些女人弄煩了,剛要破口大罵,抬頭看清對方的臉,頓時卡住,“葉蝶小姐。”
“對不起赫連先生。”葉蝶掏出紙巾,上前幫赫連丞擦他胸前的酒漬。
赫連丞抓住她手腕,笑了一下,“不必了,想必葉蝶小姐不是故意的。”
“當(dāng)然。”葉蝶笑容嫵媚,“不過弄臟赫連先生的襯衫,實感抱歉,不如我?guī)Ш者B先生去換一件吧,斯泰西先生幫明帝安排了專屬休息室,就在那邊。”
赫連丞眸光一閃,第一想法就是,完了,明帝想見他了,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他目光在人群中快速逡巡。
葉蝶媚眼含笑,“赫連先生是找olly小姐嗎,剛剛我看見她去洗手間了,我先領(lǐng)赫連先生上樓,然后再幫您去找她。”
“好啊。”赫連丞微一頷首,兩人并肩往走廊的深處走。
只要他不從,想必盤據(jù)一方的霸主,不會做強迫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