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間的ni美麗,但是也太靜了。
路邊高大的觀景樹,樹葉在微風里發(fā)出的沙沙聲都格外清晰。
突然樹后面伸出一條手臂,捂住她的嘴。
唐夏趕緊閉氣,害怕對方手掌心涂了什么藥物。
不過她剛要做出進攻的姿態(tài),就聞到了對方身上清冽好聞的冷木香。
唐夏回頭,看向黎景曜,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有事兒打電話嘛,干嘛跟做賊似的。”
黎景曜看看四周,拉著她往路邊的車里走,“跟我來。”
唐夏輕手輕腳,跟著他上車。
幾分鐘后,車子開出ni城堡。
明帝的車自然沒人敢攔,更沒人敢上前去盤查。
遠離了ni城堡,副駕駛的唐夏降下車窗。
吹著風,深深吸了口氣。
好久沒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了。
ni的空氣都透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她轉頭,看著男人微微繃著的下頜,“還生氣呢?”
黎景曜摘下金狐面具,扔在車座后面,“沒有。”
唐夏蹙額,“完了,這哪里是沒有,分明是氣狠了。”
都說氣話了。
“真沒有。”黎景曜笑了,滿眼柔和,“有些時候,開悟就在一瞬間。”
唐夏挑了挑眉梢,“這么說,你開悟了?”
黎景曜頷首。
唐夏要笑不笑的,不知道他在這種事能領悟到什么。
“那明帝先生說說,您領悟到了什么?”
“回去后我就在想,為什么你身邊總是圍著那么多鶯鶯燕燕,而且那些男人都是佼佼者,因為你太優(yōu)秀了。
被美好的東西吸引,是人之常態(tài),想當年,我也是其中的一員,我沒有理由為此生氣。
我能做的,就是跟我的糖寶并肩,站在同一高度,才能不被淘汰下去。”
唐夏想笑,看到他滿臉認真的樣子又笑不出來。
“不需要。”她看著他,眼里只映著他的影子,“世間佼佼者千千萬,我愛的只有一個,他已經(jīng)足夠優(yōu)秀,足夠完美。”
黎景曜握住她的手,笑意加深,“是嗎?”
“是,明帝先生,你聽過一句話嗎?”
“什么?”
“年少時不要遇見太過驚艷的人,否則誤終生。”唐夏眸光清柔卻堅定,“我愛上過那么驚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愛上別人呢。”
一句話,黎景曜仿佛如置云端。
他將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又吻,唇角的笑一直沒落下去過,直到車子開到一處郊外莊園。
通體哥特式建筑,莊重簡潔,又不失奢華。
車直接開進莊園,路過一整片的郁金香園。
紅色的郁金香在下午的陽光中,如一抹熱烈的火焰,浪漫而大氣。
車子在別墅外停下,別墅前站了兩穿著西裝的管家和保鏢,以及女仆服的女傭。
黎景曜先下車,走到副駕拉開車門握著唐夏的手下來。
那些人恭敬又熱情的齊齊聲喊,“先生好,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