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傅宴聲站在電梯里，掏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申請私人飛機航線，我要去d國。”
“可是傅總，董事會明天”
“推遲。”他干脆地打斷，“所有行程全部取消。”
傅宴聲已經迫不及待見到蕭蘅蕪了。
他要道歉，要告訴她，他愛她，他只愛她。
蘅蕪那么愛他，一定會原諒他的。
他保證，往后余生，再不會讓他的蘅蕪受到一絲傷害。
三個小時后，傅宴聲的私人飛機越過云層。
他靠在座椅上，望著舷窗外翻滾的云海，眼前浮現出蕭蘅蕪絕望的眼神。
他閉了閉眼，將鉆戒盒緊緊攥在手心。
里邊還藏著張紙條，是他原本為求婚打的措辭草稿，也是他永遠無法挽回的曾經。
下了飛機，助理發來消息。
“傅總，查到蕭小姐的具體位置了。”
一個定位，附帶著，還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蕭蘅蕪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頭發隨意扎成馬尾，和隊友們玩鬧，笑容明媚。
那是他許久未見的笑容。
傅宴聲閉了閉眼。
他站在蕭蘅蕪的公寓門前，手指懸在門鈴上方，鼓足勇氣，終于按下去。
門內傳來輕快的腳步聲，傅宴聲的心跳驟然加速。
他捏緊鉆戒盒，求婚和道歉的話他一個人已經演練了無數遍，卻還是緊張到不行。
蕭蘅蕪開的門。
她穿著寬松的家居服，頭發隨意地挽起，臉上的笑容在看到傅宴聲的瞬間凝固了。
她冷著臉關門，傅宴聲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攔。
咔！
夾到骨頭的脆響，傅宴聲霎時疼得頭冒冷汗。
鮮血順著門縫滴落，他卻固執地不肯收回手。
“蘅蕪，就五分鐘，求你。”
蕭蘅蕪一腳踹開他，作勢又要關門。
“滾，我跟你無話可說。”
傅宴聲不依不饒還要開口，偏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樓道陰影處傳來。
“傅宴聲，多年不見，還是這般死纏爛打的性子。”
傅宴聲渾身一震，猛地轉頭。
裴青衍懶散地靠在墻邊，一身黑色風衣襯得他身形修長。
他手里把玩著一把瑞士軍刀，刀鋒在燈光下泛著寒光。
“裴青衍？！”
傅宴聲如遭雷劈，身后傳來蕭蘅蕪不耐煩的聲音。
“跟他廢什么話，進來了。”
傅宴聲眼睜睜看著，那個在大周朝與他勢同水火的錦衣衛指揮使，漫不經心地越過他進了蕭蘅蕪的家門。
頂著傅宴聲震驚的目光，裴青衍熟稔地攬過蕭蘅蕪的肩，勾唇一笑。
“太子殿下，別來無恙啊。
還得謝謝你，親手把蘅蘅送來我身邊。”
傅宴聲的瞳孔劇烈收縮。
他死死盯著裴青衍搭在蕭蘅蕪肩上的手，喉嚨里涌上一股血腥味。
身形晃了晃，險些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