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混上副中隊長了?”曲子涵興奮起來,“按照這個進度,三個月副中隊長,一年中隊長,五年大隊長,再過幾年我豈不是能穿上白襯衫,走上人生巔峰了!”
“這就有點想多了,”岑廉趕緊止住她可怕的念頭,“這次是因為商文乾那個案子,大家都立了二等功,不可能經常碰到這種非常危險的案子?!?/p>
“咱們大隊的話,也不是不可能。”曲子涵看了看岑廉,又看了看唐華,覺得三年兩個二等功壓力不大。
岑廉忽然就不想說話了。
他還是繼續研究這幾個精神病人吧。
季鵬平的指紋已經拿去比對,但岑廉自己清楚他就是其中之一的死者。
只是把所有患者的資料看完之后,岑廉又從病例和戶籍信息中看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
這兩個人他昨天晚上通過季鵬平死前的記憶看到過,他們出現在那個戴著面具的人身邊,一直在念誦著什么東西。
他們倒是都還活著,頭上出現的犯罪記錄也印證了岑廉的猜測。
楊紅敏的患者中并不只有這兩個人參與了邪教。
岑廉翻看著患者的信息,從中找到了六名參與者。
其中有已經死了的季鵬平,剩下五個人似乎都還活著。
看來他從陶利軍頭上犯罪記錄中看到的剩下兩名死者,應該和楊紅敏沒有關系。
目前沒有人知道這個邪教組織到底在寧西市存在了多久,甚至不清楚他們執著于洗腦這些精神病患者的目的是什么。
雖然說無利不起早,但岑廉到現在也沒怎么想明白那個蒙面人能從這些精神病患者身上得到什么利益。
并不是他看不起精神病患者,而是這些人已經嚴重到需要去醫院治療的地步,其中大部分應該已經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家里人也不可能放心把金錢之類的東西交給他們。
甚至就連他們在發病期間簽署的合同都是無效的。
這種情況下,不圖錢就只能圖人了。
岑廉的腦中閃過了諸如器官買賣之類的案件,但目前發現的案情暫時無法支持這些猜測。
直到現在為止,他都無法確認那個戴著面具身上穿著神棍服裝的人到底是誰。
這人能把自己用來嚇唬人的衣服留在山縫里跑路,肯定不是因為他們,畢竟他們找到這里還沒多久,但是山縫里的衣服早就落了厚厚一層灰塵,起碼一年半載沒人碰過了。
陶家叔侄頭上的犯罪記錄在楊紅敏死后也沒有繼續增加,甚至陶家偉還跑去詐騙組織給人當小弟,這都說明之前活躍在這里的那個組織,很可能就是在楊紅敏死后消失的。
這么看來,偵破這個案件的關鍵還是在楊紅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