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被拐賣的受害者,相較而言這個叫杜元浩的小男孩在被賣出去之后更可能處在一個更加正常且自由的處境中。
岑廉現在需要的是通過他的視角來確認他所處的位置。
但他并不能確定這次通感到底能看到什么,按照岑廉的判斷,這次通感存在兩種可能,一種是看到小男孩被拐賣當時的畫面,另一種則是小男孩現在的實時畫面。
拐賣是一種長期的侵害,在沒有進行通感之前,岑廉不太能確定自己的系統對“犯罪發生的最后30秒”是怎么進行判斷的。
目前的杜元浩還處在被拐賣的這個犯罪行為中,理論上他也有可能看到最新的畫面。
想到這里,岑廉有些無奈,別人家開個掛,系統起碼能出來給他講解點什么,他這個外掛,感覺大部分時候更像是個輔助裝置,和別人家的金手指看上去根本不是一個物種。
不過考慮到還是有一定可能性看到現在的畫面,岑廉在確認技能冷卻時間結束之后,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進入通感。
現在正是一般人家晚飯之后的休閑娛樂時間,杜元浩應該不至于被關在某個漆黑的地方不讓行動,假如能夠看到他現在的視角,說不定能大概判斷這是什么地方。
通感開始后,岑廉在聽見眼前的電視聲時,終于徹底放下心來。
杜元浩被拐賣的時候不可能在看電視,所以這應該是他現在正在經歷的畫面。
時間短暫,岑廉來不及思考太多,而是盡可能觀察周圍的場景。
這是一座農村自建房的一樓,看屋子里的擺設,條件應該不算差,小男孩附近站著一個個子不高的女人,正在一邊打掃衛生一邊和他說話。
屋里還有個男人,但是坐在遠處看不清楚面容。
從女人說話的口音,岑廉大致判斷這個小男孩應該是被拐賣到了云嶺省的南部,而客廳中開著的空調也驗證了他的猜測,云嶺省南部的一些地市是沒有集中供暖的,村子里有些自己燒暖氣,有些還是用空調和電暖氣。
剩下的時間里,岑廉努力記住了就站在杜元浩面前的那張臉。
短短三十秒,通感時間結束。
岑廉根本不敢浪費一點時間,攤開早就準備好的白紙,將剛剛看到的那名女性的輪廓描繪在了白紙上。
雖然他的繪畫技術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將剛剛看到的那名女性的容貌完全還原,但是他按照之前從一個畫像師那里學來的技巧,主要記住了那名女性面部比較明確的特征。
現在他如果拿著這幅有些粗糙的畫去找畫像師,那么很有可能將這名女性的容貌復原出來。
但現在仍舊有個問題擺在他面前,那就是他該怎么解釋自己能畫出這張臉。
總不能又是被托夢了,還是得找個比較合適的理由。
想到此處,岑廉趕緊先把自己剛剛看到的面部特征寫在畫像旁邊,這才開始考慮應該怎么讓這件事變得更加合理一些。
不過在他找到合理的理由之前,王遠騰忽然打電話回來。
“問出來點東西,但不好說有沒有用。”王遠騰身邊的環境有些嘈雜,聽得出應該還在村子里,有汽車和電動車互不相讓發出的滴滴聲,甚至還有外賣小哥接單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