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的時候甚至還很輕地關上了大門。
這種情況,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岑廉趁著還有時間,趕緊借著江子娟的視角盡量觀察周圍,以一個命案現場來說,王錄這次處理的確實是干凈利落,地面上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和腳印,血液四處噴濺,桌椅板凳和墻面上都有一些痕跡,王錄的隔離服還有腳套上也被濺射上了一些。
就是不知道這些血液有沒有一點可能留在他當時穿的衣服上,并且他自己沒有發現。
房屋內外都沒有監控,這種老舊家屬院的物業基本都處在停擺狀態,當時現案警方調取的監控基本都是小區大門和外圍的,岑廉就是在小區門口一個治安攝像頭拍攝下的影像中找到了王錄的身影,和另外兩個案子一樣,王錄那時候穿著的都是很正常的衣物。
通感時間很快結束,岑廉瞪著一雙眼看辦公室的龜背竹,覺得自己剛剛好像看到了很多東西,又好像什么都沒看到。
“唉,沒什么用啊,”他無奈嘆氣,“除非是能在什么地方留下血跡”
想到此處,岑廉干脆找到之前存在手機里的那些處理過清晰度的監控視頻截圖,放大了觀察王錄身上的衣服。
按照監控顯示的時間來說,這個時候王錄應該是剛剛殺過人不久,繞開了大門的監控,然后假裝從外面治安攝像頭的邊角位置路過。
他當時也確實沒有引起任何懷疑,因為他和江子娟確實完全不認識。
視頻放大之后,岑廉雖然沒有在王錄的衣服上看到血跡,但在他衣服的左側手臂處看到了一點白灰的痕跡。
很像是在這種年久失修的老舊小區墻面上蹭到的墻灰。
他是在什么情況下蹭到墻灰的?岑廉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這件衣服是他穿在里層的衣服,那么他應該是在樓道里就將穿在外面的藍色隔離服還有頭套手套腳套一起去掉了。
這種老小區的樓道通常比較狹窄,他能夠蹭到樓道里的白灰,有沒有可能在樓道里換衣服的時候還留下過其他痕跡?
想到這里,岑廉振奮起來。
如果他的確是在樓道里換衣服并且將衣服藏在隨身的黑色挎包里,之后又丟棄了挎包,那么他在換衣服的時候甚至有可能將濺射在身上的血液蹭在墻壁或者其他不起眼的地方。
考慮到武丘山應該還在做實驗,岑廉給袁晨曦打了個視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