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剛畢業,我入職了一家小公司。
每天踩著高跟鞋頂著烈日跑客戶,回到家還要改方案,熬夜到猛猛掉頭發。
付景深當時和我是同事,他看到了我的辛苦,經常幫我處理瑣碎的事務。
再后來我們一起創業,為了談下第一個大項目,我在酒桌上被灌得胃出血。
公司資金周轉不開,我甚至偷偷取用父母給我存的嫁妝填補缺口,卻告訴不想讓付景深有壓力,只說是客戶支付的一筆錢。
我只所以這么嚴格,是因為知道我們輸不起。
可他呢?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我打拼下來的一切,而我的付出,在他眼里卻成了令人厭惡的“強勢”。
原來這就是我用青春和汗水換來的愛情。
也好,徹底心死,心就不會再痛了。
“林起詩!你非要把人逼死才甘心是嗎?”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為什么你總是要揪著別人的一點錯誤不放?為什么總是小題大做?”
“田田年紀小,出點錯不是很正常嗎?你至于懷恨在心然后暗自報復嗎?!”
我看向蘇田田得逞的笑,又看向付景深憤怒的臉。
他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準備低頭了,不自覺放軟語氣:
“起詩,我們之間還是相愛的,我只是要你給田田道個歉,就這么簡單。”
“你的過敏情況已經很嚴重了,需要馬上去醫院治療,乖,聽話。”
我冷笑著看向他,啐了他一口。
“你做夢!”
反應過來后,付景深眼神變得狠厲。
“看來懲罰還是太輕了。”
他沖保鏢喝令:“把東西拿過來,我親自教育她!”
我頭皮瞬間發麻,不詳的預感瞬間涌了上來。
這時,我看到了手鏈上那顆吊墜,猛地想到了什么。
可手放在上面,卻又遲遲按不下去。
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他估計早就把我忘了吧?
當初我這么決然分開,現在又怎么好意思讓他救自己呢?
也許,他也恨不得我死掉。
猶豫間,保鏢提著一桶紅色的粉末走了過來,我下意識想逃跑。
“現在知道怕了?”
付景深嘲諷一笑,眼睛滿是快意。
“剛才不是很能說嗎?不是覺得自己沒錯嗎?”
他示意保鏢上前:“掰開她的嘴,讓她好好嘗嘗辣椒的滋味!”
我的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我最怕辣!
“放開我,付景深,你瘋了?!”
3
我拼命掙扎,可嚴重過敏的我已經幾乎失去所有的力氣。
“你會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林起詩,要后悔的人是你,今天我就不信我不能讓你服軟!”
恐懼占據了我的腦海,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重重按下了吊墜上的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