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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菲菲愣住。
臉上的笑意僵了又僵。
但很快,她想到“重新辦婚禮”四個字,心里的郁氣緩緩散去。
對,她才是傅家未來的女主人,她才是沈家唯一被寵的妹妹!
只要婚禮辦下去,她的身份就穩(wěn)固無比。
沈知意?那個掃把星,早就死了!
可笑,她死了還不安分,竟然還想讓家里的男人們對她念念不忘?
沈菲菲回到房間,滿心怨毒,咬牙切齒地罵著:“賤人,死了也要搶我的東西。掃把星!賤命!活該你早死!”
她罵得骯臟不堪,聲聲刻毒。
窗外夜風呼嘯,將她的惡語帶得格外清晰。
可她并沒發(fā)現,在書架最上方,正有一個細小的紅點,一閃一閃。
為了補辦婚禮,沈菲菲這幾日幾乎是飄在云端。
她甚至害怕節(jié)外生枝,便像當初沈知意那樣,提出要先去民政局領證,把身份牢牢綁死在傅靳左身邊。
然而,奇怪的是,這幾天,她幾乎見不到傅靳左的人。
他不是出差,就是加班,每一次電話都被助理接走,言辭含糊。
沈菲菲心底雖隱隱不安,但更多的是自我安慰:男人嘛,忙點很正常。
終于,在沈菲菲以為婚禮日期的前一天,她收到了一個通知。
“先和朋友們聚一聚,吃個飯。”
沈菲菲沒多想,反而美滋滋地答應了。
她最喜歡這種場面,那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小姐們,明明知道她是假千金,卻仍舊巴結她、奉承她。
每每想到這,她就覺得血液里都涌起快感。
她沈菲菲才是贏家。
沈知意那個掃把星死了,而她要風光一世。
宴席在城中最頂級的會館。
燈火輝煌,紅毯延展,水晶吊燈折射著流光。
沈菲菲打扮得雍容明艷,穿著一身新定制的禮服,踩著高跟鞋,宛若女王登場。
“菲菲來啦!”
“哎呀,準新娘子,氣色真好啊。”
“這回可得喝你喜酒,咱們兄弟姐妹等了太久了。”
她聽著這些討好聲,心花怒放,笑容甜得膩人,抬起下巴,享受著眾人簇擁。
沒過多久,包廂門被推開。
傅靳左、沈司衡、沈行遠三人姍姍來遲。
他們身形挺拔,面容冷峻。
沈菲菲見到三人,心里一陣雀躍,連忙站起來,聲音嬌軟:“大哥,二哥,靳左你們可算來了,人家等你們半天啦。”
她還故意走上前,去輕輕拽傅靳左的衣袖,眼神滿是依戀。
但他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沒有回應。
氣氛微妙地僵了一下。
其他人感受到這股冷意,紛紛閉了嘴,不敢再輕佻。
沒過多久,沈菲菲就被幾個小姐妹找了借口:“菲菲,去補個妝吧。”
她完全沒起疑心,反而得意地去了。
包廂里,氣氛驟然變得冰冷。
傅靳左坐在主位,目光陰鷙如刃。
沈司衡、沈行遠分列左右,兩張臉都冷得能凍死人。
有人小心翼翼開口:“傅總,不知您今日叫我們來是”
傅靳左抬起眼。
他敲了敲桌面,聲音冷沉如鐵:“把當年沈菲菲和沈知意的事講清楚,告訴我,到底是誰欺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