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立刻跟上。
黑色的勞斯萊斯匯入車流,朝著市中心辦事處疾馳。
車內,肖牧侵閉目養神,指節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證明著他此刻內心并不平靜。
車子穩穩地停在辦事處門外。
但此刻顧離淺早已坐上救援中心的內部車前往機場。
肖牧侵推門下車,強大的氣場讓周遭的空氣瞬間凝滯。
他步履沉穩地踏入明亮整潔的大廳。
“顧離淺在哪?”他聲音平靜無波,無形的威壓彌漫開來。
前臺主管是一位年約四十、神情嚴肅干練的女性,她迎上前,保持著職業化的冷靜:“先生,請留步。這里是國際救援組織辦事處,請問你有什么事?”
一旁的陳銘上前,遞出公司的名片,沉聲道:“請問顧離淺,顧小姐在哪里?她今天早上來這里辦理了業務。”
前臺接過名片,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肖氏集團?
隨即抬頭,客氣又疏離道:“不好意思,根據人員隱私保護條例和國際組織規定,我們無權向您透露任何來訪者的具體信息。”
她的語調平和,卻帶著鋼鐵般的堅定。
肖牧侵目光冰冷,直視對方:“我要知道她的去向。”
并非詢問,而是命令。
“先生,再次強調,人員隱私不容侵犯。若您執意干擾,我們將不得不報警處理。”
主管毫不退縮,手已按在內線電話上,幾名安保迅速靠攏。
“報警?”肖牧侵嘴角勾起冷笑,眼里閃過一絲不耐,他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
他目光冰冷的掃視現場,透過虛掩的門縫,他一眼瞥見桌面上一支沾染血跡的鋼筆,以及下邊壓著的流程單上邊印著非洲市的標志。
直覺告訴他,那就是顧離淺留下的。
發現蹤跡,肖牧侵不再糾纏,轉身大步離開,邊走邊低聲道:“查一下今天所有飛往非洲市的航班!特別是和環球醫療組織相關的!”
陳銘趕忙應是,拿出手機,立刻通知了公司技術部。
公司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就發來了航班訂票信息。
“肖總,查到了!今日飛非洲市的航班只有傍晚一趟,是晚上九點整。”
陳銘頓了頓,隨即補充道:“環球醫療組織的官方采購記錄顯示,他們在今晚九點的班次購買了大量團體票。顧小姐應該也在其中。”
九點?
忽然,陳銘緊張的說道:“肖總,剛剛技術部發來消息說,就在十分鐘前救援中心的后門很隱蔽的開出了一輛面包車,現在正在往機場趕去,雖然現在機場沒有此刻飛往非洲的航班信息,但是不確定顧小姐在不在車內。”
肖牧侵深邃的眼眸中暗流涌動。
他不喜歡失控的感覺,就像現在他不喜歡顧離淺的行蹤不穩定。
“立刻調動人手監控機場!盯死所有前往非洲市的登機口!看到顧離淺的身影,立刻攔截。”
他頓了頓,隨即低聲道:“今天的會議取消,讓技術部繼續盯著面包車的動向,我現在親自趕往機場。”
陳銘頷首,立刻著手安排行程。
肖牧侵不敢賭,哪怕沒有現在的航班信息,但是他也不敢確保那輛面包車里沒有顧離淺。
他決不允許有任何閃失,不允許顧離淺有一點機會再逃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