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沐禾,冷靜點。”
肖澈安打斷她歇斯底里的哭訴,聲音沉了下來。
“你的心情我理解。放心,我會想辦法。你最近多去陪陪老爺子,他身體不太好,需要人關心。”
他巧轉移了話題,將蘇沐禾的注意力引向蘇家老爺子。
掛斷電話,肖澈安盯著屏幕上刺眼的紅色虧損數字,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肖牧侵
必須想辦法讓他分心!讓他無暇顧及國內的圍剿!
一個念頭如同毒蛇般鉆入他的腦海。
他拿起桌上一部經過特殊加密處理的衛星電話,撥通了一個極少使用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背景音是呼嘯的風聲和隱約的槍聲。
“是我。”肖澈安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傳來肖牧侵冷硬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悅。
“什么事?”
“沒什么大事,”肖澈安的語氣輕松,甚至帶著點兄弟間閑聊的意味。
“聽說你在k市那邊進展不太順利?還遇到了襲擊?老爺子很擔心你,讓我問問情況。”
“你的公司才是你應該上心的。”肖牧侵毫不客氣的回懟,語氣冷漠。
肖澈安無聲地冷笑了一下,話鋒一轉,語氣試探。
“牧侵,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提醒你一下。國內這邊最近有些不太平的風聲。”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辭。
“有人似乎對顧小姐很感興趣,畢竟她是你唯一的軟肋。”
電話那頭陷入一片死寂。
肖澈安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略微加速的心跳聲,他在等,等肖牧侵的反應。
是暴怒?是緊張?還是不屑一顧?
幾秒鐘后,肖牧侵的聲音再次傳來,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亞的凍原,每一個字都淬著寒冰:
“肖澈安。”
他叫了他的全名。
“管好你自己的事。”
“她若少一根頭發,”肖牧侵的聲音陡然壓低,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
“我讓你,和你背后所有伸出來的手,一起陪葬。”
“嘟…嘟…嘟…”
電話被干脆利落地掛斷,只剩下冰冷的忙音。
肖澈安握著衛星電話的手猛地收緊,一絲扭曲的快意和更深的忌憚同時涌上心頭。
他緩緩放下電話,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午后的陽光有些灼熱,顧離淺和沈知言正在臨時搭建的露天診區給一群在沖突中受傷的孩子處理傷口。
孩子們大多營養不良,傷口愈合緩慢,哭鬧聲此起彼伏。
“乖,別動,馬上就好了。”顧離淺的聲音溫軟,動作輕柔地為一個手臂擦傷的小女孩涂抹藥膏。
小女孩抽噎著,大眼睛里噙著淚水,因為顧離淺的安撫而漸漸安靜下來。
沈知言在一旁利落地為一個額頭撞破的男孩縫合傷口,手法精準而快速,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專注。
兩人之間那種無聲的默契,在一次次并肩作戰和共同攻堅后,已變得自然流暢。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嗡鳴聲從頭頂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