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因的手下配合默契,火力精準而兇猛,瞬間將自由之鷹的武裝分子壓制下去。
墨戈的安保小隊壓力驟減,立刻組織反擊。
顧離淺顫抖著手,摸索著解開沈知言急救包的卡扣,拿出止血帶和繃帶。
淚水混合著臉上的塵土滾落,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知言,撐住”她哽咽著,用盡全身力氣將止血帶繞過沈知言的肩膀上方,狠狠勒緊!
硝煙彌漫中,扎因的私人武裝用強大的火力撕開了一條生命的通道。
待扎因的車挺穩,顧離淺立刻和趕來的肖牧侵一起將沈知言扶上車。
墨戈等人也動作利落的將那幾名中毒的孤兒抱上車。
遠處的槍聲依舊壓的很緊。
肖牧侵看眾人都上車后,沉聲道:“快走。”
軍用越野車被子彈打的發出一聲聲脆響。
扎因立刻腳踩油門,帶著這種人迅速撤離這是非之地。
車內,顧離淺焦急的抱著臉色慘白的沈知言。
沈知言的額頭疼得出了一層冷汗。
顧離淺聲音顫抖的安撫道:“別怕別怕,馬上就回去。”
沈知言虛弱的扯了扯嘴角,語氣調侃道:“你才是,不要害怕,小傷,沒事的。”
前排的肖牧侵扭頭看著顧離淺蒼白的小臉,眼神微微暗了暗。
救助中心的手術帳篷內,無影燈慘白的光線籠罩著手術臺。
沈知言安靜地趴伏著,肩胛骨處的傷口已被清創。
顧離淺站在主刀位,戴著無菌精準操作。
愧疚、感激、后怕種種情緒在她胸腔里翻江倒海,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只能強迫自己將所有心神都集中在眼前的手術上,這是她唯一能為沈知言做的。
帳篷外,氣氛凝重。
肖牧侵背對著手術帳篷的入口,身形挺拔如松,他目光沉沉地望著遠處被暮色籠罩的廢墟,眼神冰冷。
扎因站在他身側,作戰服上沾染著硝煙和塵土,眼神卻異常清醒。
“肖總,”扎因的聲音低沉,帶著戰斗后的沙啞。
“‘自由之鷹’這次出現得太巧了。我們剛在東區教堂落腳,他們的襲擊就到了,火力集中,目標明確,像是早就埋伏在那里等著我們。”
肖牧侵緩緩轉過身,深邃的眼眸里寒光閃爍。
“你也這么覺得?”
“嗯。”扎因點頭,古銅色的臉上線條冷硬。
“這不像‘自由之鷹’平時打游擊的風格,倒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伏擊。”
肖牧侵的眉頭鎖得更緊。
扎因的話,印證了他心中那個最糟糕的猜測。
“那些中毒的孩子,”肖牧侵的聲音冰冷。
“位置也過于精準。教堂后墻根,一個幾乎無人注意的死角。偏偏在施粥棚大規模中毒,有人恰好知道那里有幾個中毒垂危的孤兒。”
他頓了頓,眼底的寒意凝結。
“這世上,沒有那么多巧合。”
扎因的眼神也變得凝重。
“有人故意把那些孩子放在那里,引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