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雪她失去了金錢、地位、名譽,甚至連棲身之所都沒有了。
杜家老宅早已被查封抵債,她只能租住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每天靠泡面度日。
沒過多久,她就收到了法院傳票的那一刻。
秦宴州將她與跨國犯罪集團合謀、意圖maixiongsharen的所有證據(jù),包括錄音、轉(zhuǎn)賬記錄、人證,全部移交給了警方。
當警察破門而入,將手銬銬在她手腕上時,杜若雪徹底瘋了。
她披頭散發(fā),尖叫著沖向站在門口,冷眼旁觀的秦宴州。
“秦宴州!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我是愛你的啊!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她歇斯底里地哭喊著。
秦宴州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
“你愛我?不,你愛的只是秦家少夫人的位置,是你那骯臟的虛榮心。”
“你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你只愛你自己。”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不是偽裝失憶去做臥底。”
“我最后悔的,是當年在孤兒院門口,認錯了人。”
“我最后悔的,是把你這種毒蝎心腸的女人,錯當成了她。”
“你毀掉了我生命里唯一的光,所以,我就要親手把你打入地獄。”
“你接下來的余生,就在監(jiān)獄里,為你犯下的罪孽,好好懺悔吧。”
說完,他再也不看杜若雪那張絕望扭曲的臉,轉(zhuǎn)身離去。
警笛聲呼嘯,帶走了這個女人罪惡的一生。
秦宴州站在陽光下,卻感覺不到絲毫溫暖。
他為我報了仇,可他知道,我再也不會回頭看他一眼了。
半年后。
a市最頂尖的藝術(shù)中心,正在舉辦一場備受矚目的新銳設(shè)計師作品展。
我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米白色長裙,站在自己設(shè)計的作品前,自信而從容地向來賓介紹著我的設(shè)計理念。
我的腿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行走自如,臉上洋溢著由內(nèi)而外的光彩。
顧言澈為我投資的工作室一經(jīng)成立,便憑借我獨特新穎的風格,在業(yè)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今天,是我第一次正式以設(shè)計師的身份,站在聚光燈下。
“阿檸,你今天真美。”
顧言澈端著兩杯香檳走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我,眼中滿是驕傲與愛意。
我笑著接過酒杯,與他輕輕一碰,“那還要多謝顧總的鼎力支持。”
“我們之間,何須言謝。”他凝視著我,目光溫柔。
“我只希望,未來的每一天,都能看到你這樣的笑容。”
我的心,被這溫柔的話語填得滿滿的。
這半年來,他陪我走過最艱難的康復(fù)期,鼓勵我重拾夢想,他用行動證明了,愛是尊重,是成全,是默默的守護。
就在這時,秦宴州落寞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展廳的角落。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許多,曾經(jīng)那身不可一世的銳氣,如今被濃得化不開的疲憊所取代。
他只是遠遠地看著。
我卻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繼續(xù)和顧言澈談笑風生。
終于,他還是忍不住,一步步向我走來。
顧言澈察覺到了他的靠近,不動聲色地將我護在身后,目光冷冽地看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