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最終還是來了。
我的飛機(jī)剛落地,就被黑衣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拖上了車。
再醒來時,我已被綁在顧家大廳的椅子上,手腕和腳踝被鐵鏈鎖死。
眼罩被扯下的瞬間,我看到顧晚之站在我面前,那雙眼睛,已經(jīng)徹底瘋了。
“書硯。”她輕聲喚我,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你終于回來了。”
我冷冷地看著她,沒有開口。
顧晚之也不在意,轉(zhuǎn)身拍了拍手,兩名保鏢拖著一個瘦弱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是林念誠。
他早已沒了往日的驕縱,整個人瘦得脫了形,手腕上密密麻麻全是針孔,膝蓋跪得血肉模糊。
他看到我,瞳孔驟縮,瘋了一般爬向我:“哥哥救我啊,顧晚之她真的瘋了,她把我關(guān)在地下室,用針扎我,還逼我學(xué)你畫畫”
“噓。”顧晚之一腳踩住他的后背,“念誠,別急著告狀。”
她蹲下身,掐著他的后頸,強(qiáng)迫他抬頭看向我。
“你看,你哥哥回來了。”
“你不是最嫉妒他嗎?”
“現(xiàn)在,我給你機(jī)會,當(dāng)著我的面,證明你比他強(qiáng)。”
一把畫刀被遞到顧晚之手中,和當(dāng)初取我心頭血時,用的那把一模一樣。
她抓起林念誠的手腕,刀尖輕輕一劃。
“啊!”
鮮血瞬間涌出,滴在宣紙上。
“畫。”顧晚之命令道,“畫一幅一模一樣的祈福圖。”
“畫得不像書硯的就重新畫。”
“好好畫,不然的話,猜猜你的血,夠你浪費(fèi)幾幅?”
林念誠渾身發(fā)抖,顫抖著蘸血作畫,可線條歪歪扭扭。
顧晚之只看了一眼,就輕笑出聲:“不像。”她抓起他的另一只手,又是一刀。
“重畫。”
林念誠崩潰大哭:“我真的畫不出來求求你,放過我”
顧晚之的眼底閃過暴戾:“畫不出來?”
她的針管抵上他的心口:“那試試心頭血吧,說不定有奇效呢?”
林念誠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顧晚之卻面不改色,甚至溫柔地拭去他臉上的淚。
“別哭。你哭一聲我就多取一管。”
她笑著,眼里卻滿是寒意:“之前書硯那么痛,都沒出聲,你有什么資格哭?”
我終于開口,聲音冰冷:“顧晚之,夠了。”
顧晚之動作一頓,緩緩回頭看我:“你心疼他?”她輕聲問,眼底的瘋狂更甚。
我搖頭:“我只是覺得惡心。”
顧晚之笑了,松開林念誠,一步步走向我:“書硯”
她伸手,想要觸碰我的臉:“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我猛地偏頭避開。
“為了我?”我冷笑,“你這個瘋子,你只是無法接受我脫離你的掌控罷了。”
顧晚之的表情一點(diǎn)點(diǎn)冷了下來。
“是啊。”她輕聲說,“我瘋了。”
“可那又怎樣?”
她猛地掐住我的下巴,強(qiáng)迫我直視她:“林書硯,你以為你逃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