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顧尋舟左手握著一束和江望舒母親墓前一樣的菊花,右手拿著一個方形的鐵盒來到了江望舒母親的墓前。
他將手中的菊花整齊的擺放在墓碑前,沒有多說。
江望舒看著他,泣不成聲。
“你為什么要那么做啊?!”
絕望地質問聲在墓園回蕩。
江望舒的心再一次墜落谷底。
她不明白為什么命運要如此捉弄她。
不明白她愛的人為什么總是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傷害她。
心臟處的鈍痛變成了尖銳的一柄刀在江望舒的心中翻攪,疼得她喘不過氣,她被沈辭舊握住的那只手開始輕輕地顫抖。
顧尋舟沒有辯駁,隨即跪了下來在墓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起來時,額頭已印出血痕。
“你走!”
江望舒將腦海中的畫面一遍又一遍的確認,始終不愿相信是顧尋舟停了她母親的藥。
破碎的嘶吼從她喉間傳出。
顧尋舟聞言,轉身離開了墓地。
江望舒此刻像是一只被雨水打濕羽毛的小鳥,掙扎地想要離開卻又被死死的困在了原地。
這種熟悉的無力感再度來襲,就和她曾經被網暴的那段時間的感覺如出一轍。
只是回來后,她卻很少聽到有人再污蔑她。
沒過多久,雨漸漸停了。
江望舒在沈辭舊的陪伴下一起離開了墓地。
剛到墓地門口,卻發現顧尋舟就跪在地上,手中依舊捧著那個小小的鐵盒。
“阿舒,這是你母親的東西,我想應該還給你。”
顧尋舟抬眸看著江望舒,將手中的盒子遞了過去。
江望舒顫抖地接過,心臟驟然緊縮,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提醒她那無法愈合的傷口。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氣很少清冷:
“顧尋舟你走吧,我感謝你為我做過的事,但是我母親的死始終是我心中一道無法跨過的坎,我說服不了自己再次接受你。”
聞言,顧尋舟整個如墜冰窖,身體的寒冷不及他心里的萬分之一。
“當初停藥,我想過還害死你母親,而且許清清生日宴會上的照片我不知道是會損毀你清白的照片,對不起阿舒,我會用余生來彌補你的。”
江望舒沒有再回答,轉身上了沈辭舊的車。
“望舒,既然之前的事情你都想起來了,那么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沈辭舊溫柔地向江望舒打探她內心的想法。
“我想開一家酒吧,就叫忘憂酒館。”
“還想開一家咖啡館,招牌就是焦糖瑪奇朵。”
江望舒認真的回答了沈辭舊的問題。
“嗯!我會一直支持你的,如果去國外完成這些理想,你會愿意嗎?”
沈辭舊接過江望舒的話并向她問起是否想要出國。
江望舒頓了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這幾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緩緩。
車輛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朝城的別墅。
沈辭舊將江望舒送到門口后,沒有跟進去,轉身去了對面的咖啡館。
他坐在靠里面的位置,拿出手機看了看,沒過過久顧尋舟便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