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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牧野辦公室的門被宋初恩轟然關(guān)上,那張撕碎的支票現(xiàn)在還躺在地上。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決絕離開的背影,梁牧野心里會感到一絲無所適從的失落?

或者說,似乎每一次見到宋初恩,都有那種盤踞在心口的、揮之不去的沉悶感。

他一直理所當(dāng)然地將這種不適歸咎于生理性的厭惡。

看到她那張臉、想到她做過的事,本能的反感罷了。

但此刻,看著地上狼藉的支票碎片,那份篤定忽然動搖了。

那沉悶感,似乎不僅僅是厭惡那么簡單。里面還摻雜著一些他以前拒絕深究的、更復(fù)雜的東西。

宋初恩說她和自己以后并無任何關(guān)系,難道之前有過關(guān)系?

那失憶的四年,她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梁牧野有些煩躁地扯開領(lǐng)帶,拿起手機(jī)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急促。

“喂,立刻去查,宋初恩的孩子是不是真的被bangjia了?”

“是,太子爺。”助理利落地應(yīng)下。

“還有,”他沉聲補(bǔ)充,“想辦法弄到那孩子的生物樣本,做個親子鑒定。”

掛了電話,梁牧野心中那股莫名的煩亂感并未消散,反而像藤蔓一樣纏繞得更緊。

這天晚上,梁牧野又做夢了。

夢里總有個人影,看不清臉,但感覺很熟悉。

他站在屋檐下,雨很大。

那個人影靠過來,把傘舉到他頭頂。

她說:“怎么還在這?”

“不是讓你回去嗎?”

夢中,梁牧野沒吭聲,只是強(qiáng)勢地接過傘,把那人影拉進(jìn)自己的懷里。

傘下空間很擠,但誰也沒說話兩個人就那么依偎在一起。

他不記得自己和林棲晚有過這樣打傘的時刻,更不記得林棲晚曾喂他喝過藥。

夢中那個人影的輪廓,看起來很柔和,給他的感覺很像宋初恩?

梁牧野猛然驚醒,他一下坐起,那人怎么可能是宋初恩?

“怎么了?做噩夢了?”身邊傳來林棲晚帶著睡意的聲音。

梁牧野有些恍惚,下意識地開口,“不是噩夢,就是總夢見些奇怪的事。”

“夢見什么了?”林棲晚的聲音放得更柔,輕輕搭上他的手臂。

梁牧野簡敘了一下夢境內(nèi)容。

林棲晚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怨毒,假意溫柔道:“你怎么夢到我們過去的事了?”

梁牧野眼神帶著探究和不確定:“是你?”

“當(dāng)然是我!”

林棲晚順勢更依偎進(jìn)他懷里,嗔怪道:“你忘了嗎?那次下大雨,你在公司樓下,我去接你。”

“結(jié)果傘太小了,我半邊都濕透了!你還心疼來著。”

“我擔(dān)心你感冒,還特意喂你喝藥來著?”

她委屈地睡在他的懷里,“你怎么都忘了呀?”

夢里的模糊人影似乎被強(qiáng)行按上了林棲晚的五官,隱隱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

梁牧野沉默了一會兒,沒再說話,只是看著窗外漸亮的天色。

他心里的煩亂并沒有因為林棲晚的解釋而消失,反而更添了幾分說不清的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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