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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洲手指死死的掐著文件,人宕機(jī)的站在原地。
“這個公司,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怎么會是許知意來收購”
視線落在許知意身上,意味不明。
不信邪的翻了翻文件,最后在持股人里,翻找到了顧澈的名字。
“這,這是怎么回事!”
顧西洲像是被當(dāng)頭砸了一棒,過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
原來,從他趕回南城開始,就掉進(jìn)了顧澈親自下的一盤大旗里!
就連收購公司,都是他有意為之。
“老實(shí)告訴你,原本我是想利用其他的手段,讓你來交出公司,只是沒想到你主動做出那些下作的事情,不僅傷害了知意的心,還爆出了這么多的丑聞。”
“所以我就把股份轉(zhuǎn)給了知意,讓她來親自收購,也算是報(bào)了之前的仇。顧西洲,這都是你應(yīng)該得的!”
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牙關(guān)顫栗著,眼眸微微抬起,傷心欲絕。
“知意,整個南城沒有人不知道,你和我感情有多么好,沒想到我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醒醒,是你對周茉很好,好到要鋸掉我的腿,來保全她。”
他臉色慘白,被噎住,說不出話來。
許知意說得對。
他錯的一塌糊涂。
拿著筆的右手顫動不穩(wěn),用力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敢再多看許知意一眼,轉(zhuǎn)頭跑出了公司。
車已經(jīng)被收回,落魄的掃著共享單車,回到了別墅。
原本被打通的雙人別墅,中間用紅磚和沙石堵的無比嚴(yán)實(shí)。
周茉的房子也被她早早的掛了出去。
早就物是人非。
顧西洲站在空曠的別墅里,視線一一掃過,所到之處,各個角落里全都布滿了他和許知意的回憶。
她的一顰一笑,早就滲透進(jìn)了內(nèi)心里。
像是塊粘連的血肉,撕開無比疼痛。
整晚,顧西洲都躺在地毯上,茫然的盯著頭頂?shù)乃簦孟胫鵁糁鶋嬄洌苯釉宜雷约骸?/p>
如果他死了,許知意會不會難過?
可能不會吧。
他自嘲的笑了笑,翻找出存放在酒窖里的百年佳釀,一杯又一杯的接連不斷,胃疼的厲害,嘴里更是充滿了血腥味。
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許知意最討厭自己抽煙喝酒。
每次他拿起酒瓶,她都會立刻出現(xiàn),搶走自己手中的酒,小臉漲紅的指責(zé)他。
而顧西洲,則是喜歡看她擔(dān)心自己的模樣,將她攬進(jìn)懷里狠狠的親個夠才行。
可現(xiàn)在
他傻笑著咧開嘴角,酒瓶在空中晃了晃。
“知意,許知意”
破碎的回憶在風(fēng)中一碰即散。
他紅著眼,眼皮耷拉下來,像是被拉下神壇的再造殘次品。
聲音輕到不可聞。
“許知意,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