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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1頁)

曾幾何時,我們也是相敬如賓。

我和周裕成婚,一切都在皇家的安排中。

似乎彼此都沒得選擇。

可我也曾對他付出真心,他剛當上太子的時候。

父皇總罵他笨,策論他學得慢。

回回急得晚上苦下功夫,是我陪著他一字一句琢磨,他那時滿眼感動。

“晚晚,若非有你,我這一路該有多艱難。”

蜀州山匪四起,他被派出剿匪。

我因擔心他隨他一起,畢竟我出自將門自幼有功夫。

可沒料想他的功夫還真沒我好。

危難時刻,我替他擋了致命一刀。

他通紅著眼抱著我。

“晚晚,從今以后,我只你一個,山無棱天地合。”

他當太子時候,的確只有我一個太子妃。

我那時想,我一出生便注定是國母,注定要走到這個位置,我這一生都將在宮墻里,何不讓自己更心甘情愿一些呢。

所以我試圖用真心換來真心。

可沒想到違約來得如此快。

我朝夕陪伴,誓死相隨,都比不過他年少的驚鴻一瞥。

傳聞他還是皇子的時候,柳沅在宮里救過他一命。

他力排眾議將柳沅接進宮,我以為算他有幾分念舊情。

可往后便是一個接一個,他迷失在帝王的寶座上。

后宮多幾個女人也便罷了。

可他親小人,遠賢臣,蓋寶樓,一月數次宴四方,酒池肉林。

敗壞祖宗基業。

我因為屢次勸諫,與他逐漸隔閡。

剛開始他還會聽,慢慢地,他說,后宮不得干政。

再然后,他警告說,“蘇晚,你是不是覺得朕很無能?這皇帝是不是該你來做?”

“你仗著是太子府舊人,仗著你是蘇家人,朕給你臉了。”

那一日,他推了我,孕三月的孩子沒了,后來我不曾與他共榻。

我覺得惡心。

見我凝神,周裕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晚晚,那天是我不對,我不知道你受傷了。”

“但你也出氣了,你殺了阿沅的嬤嬤和她最得力的宮女。”

我輕嗤一聲,過不了多久,他會知道這兩人有多該殺。

我一劍封喉是便宜了她們。

我壓著厭惡找回了自己失散已久的閨閣之音。

“阿裕哥哥,你還記得那年我們在蜀州剿匪嗎,那里的星空很亮。”

“我們多久沒有一起看星空了?”

他的臉上出現迷惘,目光逐漸柔情。

“晚晚,你多叫我幾聲,這些年,你總叫我陛下。”

周裕在我這里宿了一晚。

那邊陸塵也得以拿著皇后令牌進玉蘭宮查案。

就有人沉不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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