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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州表情一僵,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文妗,你說什么?”
“什么叫沒有孩子了,你把話說清楚!”
不等我再開口,夏羽恬的語氣里已經帶著哭腔。
“南州,這群人已經瘋了。我們先走吧,有什么話以后再說。”
看著那些女騎們呈包圍的架勢合攏過來。
“別放過這對狗男女,好好整頓一下我們騎行圈的風氣!”
夏羽恬已經嚇得花容失色。
傅南州用力咬了咬牙,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文妗,你先回去等我。”
“事情的來龍去脈,回家后我都會跟你說清楚。”
匆匆落下這一句,傅南州就狼狽地帶著夏羽恬逃出了聚會營地。
卻不知我早就簡單收拾好東西搬進了新租的公寓。
只在那個所謂的家里留下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我回到在醫院附近租的小公寓。
這一晚傅南州沒等到我回家,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
被我拉黑后,又換了夏羽恬的號碼打過來。
“文妗,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從沒騙過你,我跟夏羽恬之前真的是清清白白。”
“雖然我們兩個的確上頭一時越軌,但及時剎車沒做完最后一步,沒有真的背叛你。”
“那晚去泡溫泉,我已經跟夏羽恬都說清楚了。以后只做戰友,不能再發生這種差點擦槍走火的事情。”
我聽完傅南州的解釋卻笑了。
“所以在你眼里,只要不做最后一步,怎么亂來都不算出軌嗎?”
“也對,否則你怎么可能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和夏羽恬之間的曖昧和刺激。”
聽筒里一片沉默。
隔著手機我都能感受到傅南州的心虛和無力。
但我已經不在意了。
也不需要他的懺悔和道歉。
“傅南州,從你跟夏羽恬打著戰友的名號,當著我的面彼此試探糾纏那一刻起,你在我眼里就已經臟了。”
“我不要別人玩過的垃圾,也不接受你的幡然醒悟。”
“離婚協議書在茶幾上,看完沒問題就簽字辦手續。”
掛完電話后,我躺進提前放好水的浴缸。
全身被溫暖包裹的那一刻,我如釋重負。
人在陷入感情漩渦的時候,必定是痛苦掙扎的。
但只要把自己清醒地抽離出來,就會迎來自我的新生。
這一覺我睡得格外踏實。
直到清晨被激烈的門鈴聲吵醒。
剛一打開門,婆婆就強勢地走了進來。
“姜文妗,你是成年人了,跟南州夫妻之間鬧矛盾也該有個限度。”
“一個人不聲不響躲在這個鴿子籠里,真是讓我好找啊。”
聽見婆婆口中輕飄飄的鬧矛盾三個字。
我輕笑一聲:“難道傅南州沒告訴您,他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嗎?”
婆婆反客為主地在小沙發上坐下。
手里名貴的包包在小茶幾上懸了一瞬,最后嫌棄地放在自己腿上。
她冷靜又高傲地抬眸看向我。
“我知道,那又怎樣?”
“南州是個男人,你孕期無法履行妻子的義務,他在外面情難自禁不是很正常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