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儉頓足,驚訝的扭頭望去。黑八神色鎮(zhèn)定,輕飄飄說提醒:“你忘了?剛才邢姑娘抱得那么緊,都要把房二郎塞進自己的身體了......”裴行儉一驚。瞬間露出恍然的神色。與黑八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轉(zhuǎn)身,背對著那對男女。一旁。飛火軍也面面相覷。略一思索,也學著他們的樣子,默契的齊齊轉(zhuǎn)身,不忍直視。不遠處。邢明月都快氣死了。他見眾人背過身去,扯著嗓子大喊:“黑八!你那么什么意思?”“老娘尋了你兩個多月,將你救了出來,你就這么這么報答我的!”“你給我過來,攔住這登徒子!”“房俊?”“房二郎!”“我錯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不要啊......”幾道交手的聲音傳出。英武艷麗的女子,哪里是房俊的對手?只聽“呲啦”一道聲音,邢明月肩上的衣衫,被房俊一把撕開。空氣瞬間陷入凝滯。裴行儉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心里直犯抽抽。片刻后。只聽邢明月顫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傷口呢......”房俊低著頭,盯著她的肩膀。只見邢明月的香肩,光潔嬌嫩,除了干燥的金創(chuàng)藥粉,只有一處紅色的小點。陣中所中的槍傷,竟然消失不見......“你們怎么了?發(fā)生了何事?”不遠處,裴行儉背對著他們大聲問道。房俊輕輕替邢明月拉上衣服,扭頭道:“都過來吧。”眾人齊刷刷趕過來。房俊擼起袖子,伸出胳膊......他的小臂邊緣,有一道淡淡的血絲。“你居然也有?”邢明月一下瞪大眼睛。“我神陷夢中境時,左道人曾暗示我,紅紙人劃傷了我的手臂,對我用了斷命草毒......”房俊說著,扭頭望向裴行儉:“這是怎么回事?”裴行儉略一思考,說道:“紙人,卦陣,石柱,血雨......一切皆為幻境,但卻可以直接影響人體。”房俊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心理暗示。”他懂了。旁人卻不懂。一群人,大眼瞪小眼。邢明月沖著他跺了跺小腳:“怎么回事?你倒是說明白啊!”“你們可以理解為,念力....”房俊掃視一周,解釋道:“曾經(jīng)有人用死囚做過一個嘗試,具體做法是......”“將死囚綁在胡椅上,蒙住他的眼睛,再用刀背,劃一下死囚的手背,但實際并未割破。”“此時,讓溫水流過他的皮膚,令他產(chǎn)生自己正在流血的錯覺......”“一段時間后,死囚并未受到實質(zhì)性傷害,卻自己死了。”“這,或許就是幻陣的作用。”話音落下。一行人震驚的看著他。竟然還有如此詭異的試驗!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就算最高明的拷問獄卒都不會想到吧?問題是,房二郎是怎么知道的?“磕磕磕磕......”一片寂靜中,傳來牙齒打顫的聲音。眾人尋聲望去,只見邢明月臉色蒼白如紙,雙手抱著肩膀,身體不停的顫抖。房俊臉色微變:“你怎么了?”“房俊,我....我感覺好冷,快要凍死了......”話未說完。邢明月眼睛一翻,直接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