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耆所都周三十里,四面大山,海水繚其外,眾流交雜,群山外繞,極為險固,所以......”話未說完,一旁的房俊忽然接上:“所以需要渡水而戰(zhàn)!”裴行儉豁然抬頭,看向房俊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原因無他。房俊搶了他的詞!“我建議夜襲,趁夜渡水,然后待天明時,突然出擊,登上城墻,敵軍必然大亂......”看著侃侃而談的房俊。裴行儉臉皮抽搐,兩眼發(fā)直,心里仿佛有一萬頭駱駝奔過。房俊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了小裴不對勁,小心翼翼的關(guān)心道:“裴兄,你沒事吧?”“我....沒事!”裴行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激蕩,問道:“房兄自稱不諳軍事,今日為何如戰(zhàn)神附體,想到了這般戰(zhàn)法?”…因為當年郭孝恪就是用的這招....房俊心中念叨著,背起雙手,故作深沉的一笑:“排兵布陣,不是我不能,而是不想。”“啊?竟是這樣!”裴行儉頓時心生敬佩。我就知道,房二郎文武雙全,怎么可能對兵法一竅不通?他一定是看我年輕,故意給我機會,讓我歷練......師父說的果然沒錯,跟著他有肉吃!與此同時。陳阿賓也兩眼亮晶晶的看著房俊,眼神說不出的溫柔似水:“少爺真厲害......”此話一出。房俊和裴行儉頓時一驚。裴行儉眼睛瞪的好似銅鈴,指著陳阿賓,磕磕巴巴的道:“阿賓,你…你不曾女裝,聲音為何變成女人了?”房俊更是面如土灰:“阿賓啊,你是不是變彎了啊......”陳阿賓愣了下,隨即恢復了高冷的神態(tài),隨口說道:“抱歉,許是一路上常扮女裝,一時間有些人戲不分。”“別啊!”房俊趕緊強笑道:“等打完了焉耆,你還是去趟青樓耍耍吧,不然真要變成女人了!”陳阿賓臉色一冷:“不勞少爺費心,我先去將圣人密詔公開,以免軍心不穩(wěn)。”說罷,轉(zhuǎn)身離開。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裴行儉心有余悸:“房兄,你有沒有覺得,他越來越像女人了......”“嗯?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有幾分道理。”房俊托著下巴,分析道:“你看,他走路的時候,腰胯會不自覺的扭動,雖然幅度不大,可仔細看也能看出來。”“那是因為女子天生盆骨大…”裴行儉瞇了瞇眼睛:“從后面看,確實能讓人有幾分想法。”房俊陡然一驚。心說臥槽!莫非又彎了一個?感受到房俊的警惕,裴行儉看了他一眼:“你為何那般表情?”房俊深吸一口氣:“你如果對他從后面做些什么,會讓我想起了一口歌。”裴行儉好奇:“什么歌?”房俊輕吟:“后來,終于在眼淚中發(fā)現(xiàn),有些人,一旦戳過就不窄......”裴行儉一臉茫然:“啥意思?”他還是太年輕了啊....房俊心中暗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先去休息吧,馬上就要到焉耆城了,保存好體力,干一票大的。”......風沙茫茫。天空的太陽依然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