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到霍斯年的辦公室,而是回了別墅。在房間里慢慢地整理著自己的衣物。所有的東西,沒有分毫剩余。在今天知道一切真相的開始,我和他之間的婚姻便徹底結束,不再帶有一絲的可能。我的內心很平靜,靜得沒有一絲風波。將一切整理好之后,我盤腿坐在我倆的婚床上,手中握著剛剛起草的離婚下協議書。思索著自己的前半生。洛志明雖然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可他這些年對我卻是沒得說。我胸腔里的這顆心臟也是他替我爭取到的。如果是霍斯年,他絕對不會給我這個機會讓我活下去吧。難以想象,這么驕傲的一個少年,是怎樣去替阮希柔籌得那剩余的錢?我在床上坐到天黑,才聽到他回來的聲音。將兩個行李箱推進廁所,我走下樓梯卻看到醉成一灘爛泥的霍斯年。他被小陳攙扶到沙發上,小陳將他交給我之后,便匆匆離去。我看著喝成爛醉的霍斯年,只覺得有些煩躁。本來我有許多事情要問他,可現在卻不一定能得到中肯的答案。“過來,到我這兒來。”霍斯年瞇著眼睛向我招招手。我十分懷疑,他到底能不能分得清眼前的人是我還是他的阿阮。我沒動,只冷冷地問道:“有什么就說。”他搖晃著起身,將一份合同遞到我手中:“你說的事情,我都能答應你。”我接過來,打開那份合同,發現是棲山大橋這個項目的合作書。一式兩份,霍氏那邊他已經簽字蓋章,只需要我簽字,這份合同就能生效。這個項目有霍氏兜底,風險變小了很多。我沒有猶豫,在合同上刷刷刷簽上我的大名。將其中一份妥善放在自己的包中。“霍斯年,你剛才說的什么都能答應我的事情是真的嗎?”我問道。他一改往日清冷又討人厭的模樣,反而是咧著嘴笑:“嗯,真的。”“那你幫我把這個簽了。”我將離婚協議放在茶幾上。他看也沒看,拿起筆也刷刷刷就簽了下去。這場帶著仇恨的婚姻終于在這一天畫上了句號。我將協議書一起收進包中。走上樓,準備推著兩只大行李箱離開這里。誰知,霍斯年竟也晃晃悠悠地爬上了二樓,他狐疑地看著我手中的行李箱。像個傻子一樣問道:“你干嘛去?出差嗎?”我臉上泛著冰涼的笑意:“霍斯年,你知道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霍斯年皺著眉頭不假思索地說道:“知道,我老婆,奶奶最喜歡的晚晚。”縱使我再如何鐵石心腸,卻在聽到這句話時,鼻頭一陣發酸。一個從來都是連名帶姓叫我的人,為什么要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這樣稱呼我?為什么?我已經決定要離開你了,要真正地結束這段關系了,你卻告訴我你知道我是你老婆。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清醒的?我眼淚越掉越多,哭得歇斯底里,越發的大聲,像是要將我所遭受的一切都給哭個干凈。“我到底有什么錯,我到底做了什么造孽的事情?”“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霍斯年明明醉眼迷.離,卻滿目心疼地環住我。抱著我不停地安慰我:“晚晚沒有錯,晚晚不哭,都是我的錯,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