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
衣柜大敞著，里面僅剩的幾件白襯衫不見了，連衣架都沒留下。
書桌上，他曾經隨手放的打火機，車鑰匙，全都沒了蹤影。
她站在原地，呼吸微滯，手指無意識地攥緊。
這些天，她就是靠著這些殘留的氣息，才能勉強入睡。
她曾在深夜里拿起他留下的襯衫，布料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須后水味道，像是他還在她身邊一樣。可現在，連這點念想都被剝奪了。
誰動的？
她轉身下樓，腳步聲沉重得像是在發泄怒意。
客廳里，阿姨正在擦拭茶幾，見她臉色陰沉地下來，嚇得手里的抹布都掉在了地上。
“陳先生房間里的東西，誰扔的？”她嗓音低啞，像是壓抑著風暴。
阿姨臉色發白，支支吾吾。“是蘇先生吩咐的，他說那些東西晦氣，留著礙眼”
“他算什么東西？”張雅婷猛地抬眸，眼神冷厲，“誰準他動這棟別墅里的東西！”
阿姨嚇得不敢吭聲。
這時，蘇言走進來，步履沉穩，眼神帶著挑釁。
他嘴角微勾，語氣隨意?！笆俏易屓巳拥模趺戳耍俊?/p>
張雅婷轉頭看向他，眼底翻涌著怒意?！澳銘{什么？”
蘇言一愣，隨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皬堁沛茫銥榱藥准埔路次?！”
“那是陳陽的東西?！彼蛔忠痪涞?。
“陳陽陳陽陳陽！”蘇言突然提高音量，“他現在走了，你反倒裝起深情了！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張雅婷別開臉，沒有回答。
可蘇言太了解她了。她這副樣子，分明是心虛！
他猛地沖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你說話??！是不想回答，還是不敢回答！”
“夠了！”張雅婷甩開他的手，語氣冰冷，“別無理取鬧?！?/p>
“我無理取鬧？”蘇言冷笑，眼底帶著戾氣，“張雅婷，你捫心自問，這些年我為你付出了多少？現在你為了一個替身，這樣對我！”
張雅婷皺眉，嗓音沉冷?！耙院鬀]事別來別墅，記者拍到了又會大做文章。”
蘇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譏諷道?！斑@點小事，你一句話不就擺平了？以前哪次緋聞不是你壓下去的？”
張雅婷一怔，忽然想起陳陽。
當初他被記者圍堵，被誣陷商業間諜，孤立無援地站在臺上，臉色鐵青，最后在重壓下被保鏢強行帶走。而她甚至沒有出面。
心臟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她冷聲道?！巴跻?，送蘇先生出去。”
蘇言徹底僵住，眼神倏地變冷。“張雅婷，你會后悔的！”
張雅婷看都不看他直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