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圖圖科爾看著熟睡的秦月,心中多少有些歡喜。
這女人能在他大帳中睡成這個樣子,顯然是信任他的!
正想著,外邊一聲‘走水了’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圖圖科爾第一個念頭便是對方趁著人困馬乏之際來偷襲了?
他拿起長刀便除了大帳。
他離開沒多久,離開的男侍悄然走了進來,看到秦月毫無防備地睡在塌上,薄唇緊抿,一股無明業火便從腹中升起。
她不知道這是哪里嗎?
向來聰明的她,怎的這時候如此犯傻?
還是說她當真信了那圖圖科爾!
男侍單膝蹲在塌前,想將她搖醒,誰知手剛碰到她的肩膀,一只灰色的小蟲倏然竄出來。
小灰蟲速度快如閃電,眼看就要趴在男侍手背上,卻被男侍兩根修長的手指捏住。
男侍定睛看向那小蟲,不知道這是什么蟲子,蟲子前段有一個短粗的口器,換個角度竟然閃著淡淡的綠色。
這蟲子有毒!
他當即便知道秦月并非沒有防備,在她熟睡之際,不論任何人碰到她,都會被這毒蟲叮咬,是什么后果他不知道,但是以秦月的脾氣,怕是會很慘。
男侍站遠一些,丟掉這小蟲,便見小蟲迅速回到秦月身上,消失不見。
看看外邊火勢已經被撲滅,男侍迅速離開了。
至于秦月救治傷兵的事情,他沒當回事,即便是資敵,她也是無奈的,更何況,他不認為秦月這么好掌控。
最后到底是誰吃虧可不好說。
男侍就是潛入敵營的陸云景,他數次想同秦月相認,都沒有找到好機會。
想要帶秦月離開,就必須她配合。
不論救火還是圖圖科爾發火,都沒能吵醒秦月,第二天不必人說,她便加入到縫合的隊伍當中去。
她就像一位仁醫,不放過任何一個需要縫合的傷員,即便只是劃傷,也會給兩針。
偶爾數日秦月都發覺那男侍的異樣,他有問題,不是她的錯覺。
這日大帳中只有她和那男侍,秦月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手中依舊倒騰著藥材。
有傷員的借口,她調配一些藥劑也是光明正大的。
在秦月垂首的時候,一道陰影打在她身上,秦月寒光一閃,就想拿出強弩。
“秦月,是我。”
低醇如酒的聲線鉆入秦月耳朵,她陡然間睜大眼睛看向男侍。
“你你是”
男侍微微頷首,低聲說道:“我找機會把你帶出去,在此之前和以往一樣該做什么做什么。”
他說完,卻不料秦月搖了搖頭。
“我不走。”
秦月知道陸云景的恢復能力驚人,可是沒想到會如此驚人,如今已經可以活蹦亂跳!
陸云景卻是一怔,“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