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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1頁)

我抓著窗框,遲遲沒敢動。

他向我走來,抬手一扯把我甩在床鋪,我驚慌失措望著他,“馮先生——”

他端起床頭的冰水,豎在我上方,松開手潑下,從天而降的寒冷刺激得我驟然僵硬,雞皮疙瘩像漲潮似的,從毛孔里齊刷刷滋出,冰水浸泡著床單,床單再貼裹住我。

“林宗易在江城可以救任何一個人,唯獨從我手上,他救不走。除非我心甘情愿放掉。”

我凍得麻木,病態的紅潤在顴骨蔓延,“我不做壞女人。”

他冷笑,“是嗎。”

我咬著牙,“我永遠不會成為一個男人的情人。”我使勁仰頭,“我求過你,馮斯乾,我求過你,可你逼我不得不向林宗易求救!是馮太太雇傭我,不是我自找的,你為什么偏偏對我不依不饒!”

他居高臨下俯視我,“因為從沒有女人引誘我得逞過。”

我開始昏昏沉沉,體溫也時冷時熱,我依然沒求饒,馮斯乾打量我寧死不屈的模樣,“韓卿,我就喜歡你挑戰我,擅長勾心又一副傲骨,折斷這種女人的翅膀最有意思。”

他俯下身,指尖一挑細帶,內衣滑落他掌下,剎那不著寸縷。我不可抑制地顫抖,馮斯乾臉埋進我肩窩發笑,“試探我底線,試探出什么結果。”

我牙齒在磕絆,發出噠噠的咬聲。

他像觀賞一件被精雕細琢的玉器,沒有放過我每一寸,我從未如此清晰在馮斯乾眼前袒露過,那幾夜至少是在一片漆黑之中與他相纏,但在白天太過荒誕,我身體的胎記,零零星星的痣,包括細微的汗毛,都不加掩飾投映在馮斯乾眼里,我知道躲不了,就連近在咫尺的被子都難以觸及,我只能戰栗著回避他審視。

他布滿厚繭的手指流連過我肌膚,我不吭聲,他笑了一下,“我有些不舍得教訓你了。”

他放入瓶口一根吸管,抵進我唇齒,我全身緊繃,別開頭沒吸。他瞇眼等待了半分鐘,這半分鐘像半個世紀漫長,只聽得清我的呼吸,馮斯乾的呼吸甚至都微不可察。

我跟他較上勁了,死活不喝,只瞪著他,盡管瞪得毫無殺傷力,馮斯乾嘴角綻出一絲笑紋,“有骨氣。”他撂下杯子,抽離這張床,坐在沙發上隨手翻閱一本圍棋棋譜。

保姆這時在走廊上敲門,“先生,您夫人的舅舅拜訪。”

我下意識睜眼,又怕這個急迫的表現引發馮斯乾才平息的怒火再度爆發,于是忍住沒動。

他站起,進浴室洗手,保姆許久沒等到回復,小心翼翼推開一道門縫,低著頭,“先生?”

我開口問,“是林宗易嗎?”

保姆發現我竟然被綁在床上,她大驚失色,“韓小姐!您”

她偷瞄緊閉的衛生間,在門口進退兩難,“先生這是做什么,女人身子嬌弱,要凍出毛病的。”

我再次問,“是林董嗎。”

她說,“是姓林,來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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