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崢看著小姑娘的背影在幽深的甬道里快步而行,眸色越發(fā)黑沉。
當下也沒有在管接下來的事,而是讓衛(wèi)北將自己推了出去。
等上了車,就看到簡慈正歪坐車后,手捏著眉心,整個人看上去少了幾分漫不經(jīng)心,多了幾分的陰霾。
昏沉沉的光線下,被打擾到的小姑娘一個眼神掃了過來。
她眼底戾氣未消,那懶散中眼眸里透著令人驚顫的不耐。
這個樣子,秦時崢曾在她對那個家庭醫(yī)生下手時見過一次。
只不過那一次遠沒有這次的嚴重。
他不明白,明明來之前很好,怎么突然間問了幾句就翻臉了?
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性格才對。
可那些問話中似乎并沒有什么問題。
所以,到底是他哪里有了遺漏?
正想著,簡慈已經(jīng)低低出聲,“你上車干什么?”
秦時崢坐在她身側(cè),語氣溫和,“我送你回去。”
簡慈眉頭微擰,“你不親自審?”
秦時崢轉(zhuǎn)過頭,看向她,道:“他沒你重要。”
這話讓簡慈眉尾輕挑。
只是隨即腦袋里那尖銳又絲絲拉拉的疼痛讓她眉心一擰。
秦時崢很快就察覺到了她那一閃而過的不適,語氣里帶著關(guān)切,“是不是不舒服?”
簡慈重新靠在車窗邊,看上去神色有些蔫,“還好,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
秦時崢被她這么一說,立刻想起之前在見過周子鴻之后小姑娘頭疼欲裂到暈厥的樣子。
他當即神色一沉,“又頭疼?”
“嗯。”簡慈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
秦時崢眉頭緊鎖,“藥沒帶在身上?”
簡慈不斷捏著眉心,搖了搖頭,“沒。”
有過前車之鑒的秦時崢立刻抬頭對衛(wèi)北命令道:“開快點。”
收到消息的衛(wèi)北連忙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車子朝著京都市中心疾馳而去。
一路上,車內(nèi)氣氛安靜。
可簡慈卻神色越來越緊繃。
秦時崢看她左右換手的揉著額頭,一副忍耐的樣子,很明顯疼痛在漸漸加劇。
于是道:“你過來。”
簡慈窩在車椅內(nèi),有些疲累煩躁地問:“干嘛?”
秦時崢看她眉心被蹂躪的已經(jīng)泛起了紅,道:“我給你揉。”
簡慈睜眼,眉梢輕揚了下,“你會?”
秦時崢抿唇,“試試。”
簡慈想了下,的確自己揉得也有些手酸,便沒有拒絕地坐到了他身旁。
秦時崢抬手,指尖觸到她的額角微涼的肌膚。
第一次給人揉額角,力度掌握不好。
剛發(fā)力,就聽到小姑娘嘟囔了句:“輕點。”
那一聲音,讓坐在車前的衛(wèi)北手一顫,車子隨即輕晃了下。
秦時崢黑沉沉的眸子抬起。
那陰鷙的警告眼神讓衛(wèi)北連忙目視前方,并且將車后的擋板給升了起來。
擋板后,小姑娘還沒有察覺到問題,依舊繼續(xù)閉著眼下令。
“快點啊。”
“再往上點。”
“對,就是這里。”
“疼。”
小姑娘懶懶散散的聲音從唇間溢出。
盡管這些話聽上去沒什么問題,可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下,她小奶貓似的咽嗚聲讓他渾身都不自覺地繃緊了起來。
他忽然有些后悔給小姑娘揉額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