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順著毛孔滲透進身體內,腰腹部的酸麻再次開始蔓延,并且一波波的加劇。
最終演變成一種無法言喻的脹痛。
不得不說簡慈用藥的確是猛,他這么一個能忍疼的人,兩次藥效發作,他都沒有忍住。
那種脹痛來勢洶洶。
最終,他的手不得不一把抓住了浴缸上特制的扶手。
衛北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卻看到簡慈已經搶先一步上前。
只見她反手就搭在了秦時崢手腕上,然后問道:“是不是疼得不行?如果撐不住可以馬上出來。”
秦時崢眉頭微擰著,那雙黑眸又冷又沉,聲音里透著幾分緊繃感,“還能承受。”
簡慈在確定了他的脈搏平穩,沒有什么問題后,這才松手。
然而下一秒,手就被一只濕漉漉的大手給反手握緊。
簡慈看著他緊閉著雙眼,努力忍受著疼痛的樣子,只能微微俯下身,任由他抓著自己。
這一抓,就抓了整整半個小時。
秦時崢的神色越來越凝重,渾身都已經緊繃起來,但唯獨抓著簡慈的手始終沒有加重力道。
簡慈知道他難熬,便時刻盯著鐘表。
時間就在這安靜的浴室里一分一秒的慢慢過去。
終于,在確定已經到達了今天的藥浴時間后,她馬上對衛北說道:“時間到了,把人從浴缸里扶起來,擦干水分。”
衛北聽到后忙不迭上前。
簡慈則退了出去。
她在診療室等了幾分鐘,秦時崢終于被推了出來。
他臉色看上去非常蒼白虛弱。
強烈的藥效讓他的身體有些招架不住。
簡慈上前再次搭脈,診治了一番,確定他生命體征一切正常后,便吩咐道:“帶他去休息。”
結果誰知道,這家伙卻抬眸,來了一句:“你不陪我嗎?”
簡慈愣了下,隨即挑眉,玩味兒一笑,“都這樣了,你還有力氣?”
秦時崢很快反應過來,沒有什么血色的唇緩緩勾起,“我只是單純想讓你陪我休息。”
言下之意,是她簡慈想太多。
對此,簡慈微微湊近,刻意壓低了聲線,輕聲道:"這么素啊,那多委屈你。"
那溫熱的氣息拂過耳邊,讓秦時崢無奈地嘆息,"你就欺負我吧。"
此刻的他虛弱地坐在輪椅上,身上還帶著濕氣,以至于聽這話時不自覺地多了一分委屈。
簡慈也不再逗他了,笑著道:"行了,那我送你回房間吧。"
說著就從衛北手上接了過來。
等把人推到臥室門口時,秦時崢有些意外,"你怎么送我到這里了?"
因為簡慈并沒有把他送去客房,反而將他送去了原來那個房間。
也是簡慈現在住的地方。
"這里本就是你的房間,不是嗎?"簡慈理所當然地道。
秦時崢沒想到她會發現,也沒有再隱瞞,"現在它是你的。"
簡慈將人推到床邊,將他小心攙扶起,"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睡在熟悉的地方會更安穩。"
說著就把人安置好。
然而秦時崢卻順勢往床里面挪了挪,并且同時把沒有防備的簡慈也給一把拉上了床。
那力道根本不像是一個虛弱的人該有的樣子。
呵。
這個騙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