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慈皺了皺眉,隨即也悄悄退場。
然而等她剛走到走廊時,就看到葛元伯正撐著窗沿,眉頭緊皺,臉色十分痛苦。
簡慈上前,沒什么表情地問了句:“頭又疼了?”
聽到聲音的葛元伯猛地抬頭,一看到是簡慈,神色間不由得帶著幾分驚愕,“你怎么知道?”
“剛才聽他們說,你最近身體不好。”
簡慈說著就伸手搭住了他的手腕。
葛元伯也沒有拒絕。
因為當(dāng)年他們之所以會認識,也是那時候自己突發(fā)心悸,是被她及時救治,才撿回一條命。
只是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頭疼發(fā)作又被她給發(fā)現(xiàn)了。
大概她就是自己命中的貴人吧?!
葛元伯在內(nèi)心默默地想著。
而此時的簡慈在搭脈了片刻后,這才收回了手,語氣平靜,“你最近在吃什么藥?”
葛元伯回過神,連忙將口袋里沒來得及吃的藥拿了出來,“醫(yī)生給我配的一種止疼藥。”
簡慈看了眼那藥名,便隨手丟到了垃圾桶里,“這藥對你沒用,別吃了。”
葛元伯愣了下,問道:“那我應(yīng)該吃什么?”
“等會兒展覽結(jié)束,我給你一個藥方。”簡慈說完就看了一下時間,然后道:“你還有幾分鐘,這陣疼也就緩過去了,已經(jīng)沒必要再吃藥了。”
聽到這話的葛元伯有些意外。
因為他每次疼起來最起碼都要一個小時,有時候甚至幾個小時都緩不過來。
怎么可能今天才幾分鐘。
然而誰知,真的就過了短短三分鐘,頭神奇的不疼了。
這讓葛元伯怎么都想不明白。
明明以往吃了藥還要疼上幾個小時的病癥,怎么今天偏偏才幾分鐘就消失了?
難不成因為簡慈在身邊的緣故?
她還能把疼痛給鎮(zhèn)壓了?
身旁的簡慈像是看出了他眼中的不解,隨意地丟下一句,“那藥根本沒用對,所以反而加重你的頭疼。”
就轉(zhuǎn)身重新朝著展廳內(nèi)走去。
站在那里的葛元伯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不是自己病情加重,而是那些庸醫(yī)根本就沒給自己對癥下藥!
一想到之前那幾個醫(yī)生表示他病情復(fù)雜,還說什么可能需要和國外那邊的專家一同會診,如果確診的話,可能需要做開顱手術(shù)等。
當(dāng)下決定回去之后就拉黑!
緩過來的葛元伯也隨即返回了展廳。
此時展廳內(nèi)正按照流程拿出了《孝經(jīng)》的字畫,打算正式展出。
京大的學(xué)生站在臺上,笑著介紹了起來。
“各位,接下來我們要展示的是唐代的一幅字畫——《孝經(jīng)》。”
“它是唯一一件被證實了的名家小草真跡,但不知什么原因,最終流入到了r國。”
“曾經(jīng)就有后人評價過這一幅字,落筆精絕、與造化相爭,非人工即到。”
“這其中的高超技巧、在細膩的點畫之中仍舊能夠表達無限張力,可以說令一個時代為之驚嘆。”
隨著京大的幾個學(xué)生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拿出來,并且將卷面一點點展開后,在場所有人原本期待的神色不禁凝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