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時崢似乎是誤會了什么,抿緊了唇,握了握她的手,反而安慰了一句,"沒事,你已經盡力了。"
簡慈愣了下,然后很快反應過來,知道他肯定又想多了。
于是忍著笑,問:"然后呢?"
秦時崢垂著眸,沒敢看她。
沉默了幾秒后,才沉聲回答:"不耽誤你。"
簡慈眉梢輕挑,"不是說,絕不放我么。"
秦時崢表情有些僵硬,聲音干澀,"藥效發作,人也糊涂了。"
之前是因為簡慈給了他能夠站起來的希望,他就想試一試。
如今就連簡慈都沒有辦法,那他就要學會放手。
正如母親所說的,她還小,還有很多選擇,不能真的就吊死在了他這個殘破的軀體上。
這也是之前為什么小姑娘幾次把他撩撥得幾乎失控,他都硬生生忍了下來。
這條退路簡慈可以不在意,但他不能不在意。
他不想將來小姑娘被別人看低。
簡慈看他那副低沉失意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極快地閃過,問:"那你覺得誰可以耽誤我?"
秦時崢目光看向別處,聲線里透著幾分絕望的壓抑,卻還是低低地道:"我媽說,她可以給你介紹更好的。"
"嗯,比你好的肯定有,但是我覺得挺不錯的,這么個好的婆婆,我還挺舍不得,不如"簡慈單手支著下巴思索了片刻,語氣玩味兒,"你把你其余的幾個侄子給我介紹一下?"
秦時崢頓時抬頭看向她,"你認真的?"
簡慈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道:"是啊。"
秦時崢心梗了一下,沉聲道:"他們都太小了。"
可簡慈卻無謂地擺了擺手,唇角勾著笑,"沒事,姐弟戀我也行,大不了等兩年。"
秦時崢:""
秦時崢這下有些撐不住了,咬著牙,道:"你是不是非要氣死我?"
還和他侄子談?
難不成還想叫自己一次五叔!
簡慈勾了勾唇,"沒啊,我還等著到時候要是成了,婚禮上你作為長輩親手把我送到你侄子手里,也算是全了咱倆這一段感情了。"
秦時崢:""
他還是死去吧。
這小姑娘說話太扎人心。
感覺再和她說話感覺要再來一次急救才行。
秦時崢轉過頭,看向窗外,深吸了幾口氣,才壓著情緒說了一句,"我一個殘廢,還是不給你丟人了。"
簡慈看他是真的難受了,也不逗他了,直接低笑出聲,"誰說你是殘廢了。"
秦時崢有些疑惑地轉過頭,"不是你說,我的腿"
簡慈笑瞇瞇地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身體耐藥性很強,腿部的知覺可能會延后,到時候可能在某一瞬間恢復。"
秦時崢聽到這番話后,緩緩瞇起眼,下顎繃緊,"逗我就這么開心?"
簡慈嘴角漾起一抹笑,"還行吧。"
秦時崢目光深深,深處似有風暴醞釀而起。
下一秒,他不顧手背上的吊針,就伸手一把將人用力往下壓。
簡慈笑意微斂。
本想用手撐住,但怕他用力,手背被針穿透,便沒有掙扎地順勢俯身下去。
以至于正好讓秦時崢吻住她。
并且懲罰似的又咬她了一口唇。
比上次的力道要重。
簡慈甚至都能嘗到隱隱的鐵銹味。
她微微皺眉。
嘖,這家伙
絕對是屬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