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慢條斯理地解著第一顆扣子,“既收了禮,總該試試。”
沈知楠一驚,慌忙按住他的手,聲音又輕又急:“別鬧,還在馬車上呢”
蕭珩動作一頓,目光掃過微微晃動的車簾——透過縫隙能看到外面揚起的塵土。他眼中閃過一絲懊惱,隨即收緊手臂,將人更深地按進懷里。
“那先收些利息。”
話音未落,他已低頭攫住她的唇。這個吻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沈知楠被他扣著后腦,整個人幾乎陷在他懷中。唇齒交纏間,她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他的衣襟,呼吸漸漸凌亂。
許久,蕭珩才稍稍退開,嗓音低啞:“等休息的時候”未盡的話語化作一聲輕笑,灼熱的呼吸拂過她泛紅的臉頰。
沈知楠靠在他胸前喘息,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破胸膛。緩了許久,她才輕輕捶了他一下:“你近來越發(fā)荒唐了。”
蕭珩低笑,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他眸色幽深如墨,指尖摩挲著她微腫的唇瓣:“為夫還有更荒唐的,楠兒要試試嗎?”
沈知楠被他眼中的暗火燙得一顫,慌忙將臉埋進他肩頭,聲音悶悶的:“不、不要”
蕭珩愉悅地摟緊她,下巴蹭了蹭她發(fā)頂:“那楠兒說句好聽的。”
沈知楠耳尖通紅,遲疑了半晌,才極小聲道:“夫君。”
馬車忽然顛簸了一下,她整個人更緊密地貼進他懷中。蕭珩喉結(jié)滾動,終是嘆了口氣,將人按在胸前:“別動,讓我抱會兒。”
馬車外,一行人馬緩緩前行。
楚明瀾和柏斬云并排騎馬,時不時回頭瞥一眼身后的馬車,臉上寫滿了無語。
——原本說好的是女眷坐馬車,三個男人騎馬。結(jié)果出發(fā)時,蕭珩直接拉著沈知楠就鉆進了馬車,連個眼神都沒給其他人,進去之后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柏斬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頭對楚明瀾小聲嘀咕:“至于嗎?活像是怕被人搶了媳婦似的。”她扯了扯韁繩,撇嘴道,“醋勁這么大,連尤鶴悠的醋也吃。”
楚明瀾捂嘴輕笑,眼里閃著促狹的光:“畢竟好不容易得來的媳婦,自然看得緊。”她壓低聲音,揶揄道,“以皇嬸那跳脫的性子,二弟哪敢讓知楠和她多待?萬一被帶壞了怎么辦?”
蕭景騎馬跟在二人身側(cè),聞言搖頭失笑:“皇嬸那性子,別說二弟了,連我都有些發(fā)怵。”他想起尤鶴悠那些稀奇古怪的“禮物”,忍不住扶額,“也就皇叔不是一般人,受得住。”
沈知宴原本沉默地跟在后面,聽到這里,冷不丁插了一句:“確實。”
——他至今忘不了那晚推開房門時看到的畫面,以及那件該死的皮質(zhì)短裙。
楚明瀾眼尖地發(fā)現(xiàn)沈知宴耳根微紅,立刻用手肘捅了捅柏斬云,擠眉弄眼。
柏斬云:“?”
她順著楚明瀾的目光看去,正好對上沈知宴的視線。
柏斬云:“”
沈知宴:“”
兩人同時別過臉,一個假裝看風景,一個低頭整理韁繩,默契地裝作無事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