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眸色漸深,指腹輕輕蹭過她的臉頰,嗓音低啞:“楠兒愿意。”
沈知楠抿唇笑著點頭:“我說,‘女兒愿意的’。”她想起當時的場景,忍不住笑出聲,“父親當時的臉色可難看了。”
蕭珩呼吸微滯,將她拉進懷里,額頭抵著她的,聲音沙啞:“原來楠兒是滿心歡喜地嫁于我”
他將她的手緊緊貼在自己臉上,閉了閉眼,嗓音里滿是懊悔:“我真是混蛋,讓楠兒難過那么久。”
沈知楠抬手撫平他緊蹙的眉頭,輕聲道:“可現在的琰之,又變回我記憶里那個好看的小哥哥了。”
蕭珩低笑,捉住她的指尖輕吻:“不是小哥哥,是楠兒的夫君。”
她笑著靠進他懷里,夜風溫柔,將兩人的低語吹散在月色里。
營地靜謐。沈知楠提著裙擺,踮著腳尖踩過松軟的草地,時不時回頭對蕭珩比個噤聲的手勢。堂堂晉王殿下竟也學著她的模樣,衣擺輕提,靴尖點地時連片草葉都不曾驚動。
帳簾被輕輕掀起時,沈知楠突然僵住。遠處樹叢里傳來可疑的窸窣聲,蕭珩目光掃過暗處幾道迅速蹲下的人影,唇角微勾。
"沒人。"他面不改色地撒謊,順手將妻子往帳內推了推。
兩人剛鉆進帳篷,沈知楠就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話音未落突然笑出聲,月光透過帳布映在她彎成月牙的眼里,"沒想到琰之學躡手躡腳的樣子這么"
話音戛然而止。天旋地轉間她已被打橫抱起,蕭珩的吐息燙在耳畔:"很好笑?"
"堂堂晉王做賊似的"她笑著去推他胸膛,卻摸到一片緊繃的肌理,"哎你放我下來!"
"既然楠兒這么開心。"大掌穩穩托住她腿彎,帳內未點燈,他眸色卻比夜色更暗,"不如做些更有意義的事?"
沈知楠頓時笑不出來了,雙手交叉護在胸前:"這是帳篷!"指尖戳到他鎖骨又急急縮回,"隔層布就是江尋他們的"
尾音突然變調。蕭珩俯身時帶著松木香的氣息將她徹底籠罩:"那楠兒忍著點。"薄唇擦過她驟然升溫的耳垂,"別那么大聲。"
"你!"她氣得抬腳就踹,卻被輕易制住腳踝,"蕭珩!今晚要是敢胡來,我就我就"
修長手指慢條斯理地解著腰間玉帶,金屬扣相擊的輕響里,他壞笑著逼近:"就如何?"
帳外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悶響,接著是江尋壓低的痛呼。沈知楠一驚鉆進他的臂彎里,蕭珩冷冷的看向帳門方向,聲音不大卻夾雜著內力震蕩開來:"都給我滾遠點!!"
遠處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紛亂的腳步聲里還夾雜著柏斬云的抱怨:"早說了會被發現"
蕭珩的手安撫著她的后背,下頜擱在她發頂悶笑:"現在他們走遠了。"另一只手卻誠實地撫上她腰間絲絳,"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