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戎捋著胡須回憶:"那小子倒是提過幾句"老將軍突然瞪大眼睛,"難不成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咳!"蕭景一把將妻子拽回身邊,指尖在她腰間警告性地一捏,"二弟一走你就開始編排他?"
楚明瀾靈巧地扭身躲開,反手掐住蕭景手腕:"我哪句不是實話?"她挑眉逼問,"你敢說我說的不是事實?"
蕭景被掐得倒抽冷氣,連連告饒:"是是是,夫人說的都對"
恰在此時,一道挺拔身影踏雪而來。玄鐵輕甲上凝著寒霜,來人抱拳行禮時,腕甲碰撞聲清脆如鈴:"末將參見太子殿下。"
蕭景側身避禮,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扶住:"大哥不必多禮。"
"大哥!"楚明瀾像只雀兒般蹦過去,歪頭打量楚明序甲胄上的雪痕,"北面已經下雪了嗎?"
楚明序的眉眼瞬間柔和,摘了鐵手套揉她發頂:"接到你們回來的消息時正在三十里外拉練,回來遲了。"
楚明瀾搖搖頭,拽著兄長往炭盆邊走,"反正我們也打算要去軍營"
幽深的地牢里,石階上的腳步聲沉穩而清晰。蕭珩一步步走下臺階,衣袍下擺在火把映照下泛著暗色的光。管家在前引路,恭敬道:"王爺,人關在最里間了,通風窗已封嚴實,絕不會擾了王妃清靜。"
蕭珩淡淡"嗯"了一聲,眸色在昏暗的地牢中更顯冷冽。
牢門打開,侍衛肅立兩側。蕭珩緩步走入,身后的影子在石墻上拉得老長。刑萬崖蜷縮在角落,見蕭珩進來,眼中頓時迸出怨毒的光,下身開始隱隱作痛。
太師椅擺在牢房正中,蕭珩慵懶地坐下,手肘支著扶手,修長的手指撐著下巴,冷冷道:"傷好了?"
侍衛恭敬遞上長鞭。蕭珩接過,手腕一抖——
"啪!"
鞭梢在地上抽出一道白痕,嚇得刑芷柔渾身一顫。她猛地撲到蕭珩腳邊,卻不敢觸碰他的衣角,只梨花帶雨地哭求:"公子,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算計您夫人求您饒了我"
她咬了咬唇,眼中閃過一抹媚色:"只要您放過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蕭珩眸色驟冷,長鞭如毒蛇般竄出——
"啊!"
刑芷柔慘叫一聲,手背上頓時浮現一道血痕。
"看來還是沒記住教訓!"蕭珩的聲音比地牢的石頭還冷。
刑萬崖卻在此時突然暴起:"去死——!"
話音未落,長鞭已纏上他脖頸。蕭珩緩緩收緊鞭子,看著對方漲紅的臉:"急什么?"他緩緩道,"等會到你。"
長鞭一甩,刑萬崖重重砸在石墻上,濺起一片塵土。蕭珩不再看他,反手一抖——
"咻!咻!咻!"
鞭影如暴雨傾瀉,刑芷柔蜷縮在角落,雙臂死死護住頭臉。她不明白,明明已經低聲下氣認錯,為何這個惡魔仍不放過自己。
鞭風掠過耳畔時,她突然瞥見蕭珩低垂的眼眸——
"我知錯了!"刑芷柔突然福至心靈,撕心裂肺地喊,"再不敢動歪心思了!求公子饒命!"
鞭影驟停。
一件粗布披風兜頭扔來,蓋住她衣不蔽體的狼狽。刑芷柔從布料縫隙中偷看,正對上蕭珩寒潭般的眸子——那里面沒有憐憫,只有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