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求其他……只望你好好善待他們爺孫倆?!?/p>
他那時應得很果斷。
拍著胸口發誓:「媽,你放心,我會好好愛與薇?!?/p>
可直到婚后,我才知道。
任梓慕的愛,不是一人專屬。
而是像中央空調,處處都散著溫暖。
他在愛我的同時,也愛著其他人。
沈倩的溢出口的呻吟聲,拉回我思緒。
任梓慕重重咬了她一下,才轉頭警告我:「別說不該說的話,惹我生氣,好好做你的任太太!」
如果是平時,忍一忍就過了。
可一想到外公……
我拿起鑰匙往大門沖去。
沒到門口,被人猛力踹倒。
一口濃痰迎面吐來。
「不聽我話,就給你點厲害瞧瞧!」
看著她沈倩那張耀武耀威的臉,心肺幾乎要氣炸。
我一骨碌爬起,對著人撞了過去。
「一個癟三,憑什么不讓我見外公!」
她狼狽倒地,又被我狠狠跺了幾腳。
尖厲的咒罵聲在耳邊炸響。
我剛想撓花她的臉,卻被人一把拽住了頭發。
下一秒,我飛了出去,腰磕在石頭上,疼得我渾身打顫。
「拖進小黑屋!」任梓慕沉聲發話。
皮肉擦著石子,我被拖了進去。
幾乎同時,哼哧哼哧的狗吠聲由遠及近。
是沈倩帶進任家的那只惡犬藏獒。
「來人啊!開門!」
我崩潰的大哭,一邊絕望地拍門一邊高聲求救。
那狗越逼越近,將我逼到墻角。
還沒看清,它已經躥了過來,咬傷小腿。
啊——
我痛得尖叫出聲,小腿肚一塊肉被活活撕下。
臉上濺滿溫熱的血。
突然,鐵門哐當一聲,一只肉骨頭朝藏獒砸去。
它沒咬幾下,頭一歪,倒了下去。
「太太,這狗被藥暈了,你先撐一夜,先生暗里吩咐,明早讓你出門。」
說完,又一團東西被扔了進來。
我瘸著腿撿起,是一塊慕斯蛋糕。
「太太,這是藏獒的口糧,你別嫌棄,先墊墊肚子?!?/p>
看著掌心這塊蛋糕,眼眶像是被扎了針,刺疼無比。
這七年,我吃慣了的點心,如今只配做沈倩的狗糧。
她日日要我們咸菜蘿卜,自己卻鮑魚燕窩。
仗著任梓慕的寵愛。
任家上下,包括我這個正頭太太,都是她隨打隨罵的狗奴才。
03
次日,任梓慕總算沒有食言。
等我一瘸一拐到了醫院時,外公已經臉色發紫。
他死握著我的手,不住地抽搐大喘。
「醫生!救人!快救人!」
我扯著嗓子無助地大喊,眼淚啪嗒啪嗒直掉。
可身旁的醫生,只是惋惜地搖頭:「任太太,遲了,老爺子肝部癌細胞擴塞,救不回了……」
我轉頭,一把狠揪他衣領,哭著咆哮:
「你上次不是說找到匹配的肝臟了嗎!」
醫生們對視一眼,磕磕巴巴回話。
「那肝……被任總派人拿走了。」
眼前白光一閃,我整個人轟然墜地。
任梓慕拿走了肝?
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掏出手機,顫抖地撥通他的電話。
嘟嘟聲傳來,可就是沒有人接聽。
「囡囡……囡囡」
外公枯瘦的手,顫巍巍向我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