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接通,沈輕虞憤怒的聲音就傳來:
“周延川,你又和阿臨說什么了!”
“他為什么突然間渾身發(fā)抖?”
我有些無語,她一直守在蘇臨身邊,我要真說了什么,她怎么會不知道。
蘇臨說我傷害他,然后讓沈輕虞去陪他這樣低級的招數(shù)不知道用過多少次。
可一向精明的沈輕虞卻每次都信。
我解釋過,可沈輕虞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我臉上:
“周延川,在你眼里別人的命就那么不重要嗎?”
那一刻,我知道,我說什么她都不會信。
在她心里篤定,我就是因為嫉妒故意刺激蘇臨。
后來她去陪了蘇臨一整夜,還陪他去看電影。
而我因為發(fā)燒暈倒摔下樓梯,小腿骨折。
現(xiàn)在一到陰天下雨,腿就疼痛難忍。
我輕輕捶著不太舒服的腿,突然笑了:
“沈輕虞,你真是個瞎子。”
說完我掛斷電話,將結(jié)婚戒指取下,隨便扔到了抽屜里。
第二天,我剛醒來,就聽見樓下傳來聲音。
沈輕虞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看見我,她輕聲說道:
“昨天我不該把你在紀(jì)念日丟下。”
“今天我陪你補過吧。”
我躲過她想要上前挽我的手,繞過她直接去了廚房。
沈輕虞愣了一下,臉上有些不滿,但還是跟著我進了廚房。
2
看見我直接打開冰箱,她攔住遞了一杯熱水給我:
“你胃不好,不能喝涼的。”
“昨天的事是我不對,還有蘇臨的事,是我沒搞清楚。”
“他向我解釋是因為沒喝藥發(fā)病了。”
“說我不該怪你。”
聽見她的話,我覺得有些可笑。
原來她的道歉只是因為蘇臨的一句話。
蘇臨隨便說一句她就信,卻不信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
見我不說話,她眉頭緊皺。
“鬧脾氣也夠了吧,我也道歉了,蘇臨還特意解釋了。”
“你還有什么不高興的?”
我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收緊,抬眼對上她的眼睛。
她又一次把我變成了那個無理取鬧的人。
半年前,為了給她慶祝生日。
我提前一個月訂好了場地,還親手布置了驚喜。
生日當(dāng)天,我提前把位置發(fā)給了她,結(jié)果意外被人弄臟衣服。
我只好去換。
結(jié)果等我回來的時候卻看見我精心布置的一切都被毀了。
滿地狼藉。
還有我為沈輕虞熬一整月畫的畫,被劃的七零八碎。
而蘇臨就是做這一切的人。
我憤怒揪住他的衣領(lǐng)想要質(zhì)問,沈輕虞卻一把將我推開,護在他身前。
“夠了!”
“生日能有人重要嗎?”
“阿臨又不是故意的,他抑郁癥發(fā)作控制不了自己,你還想對他動手嗎?”
我震驚的愣在原地。
她一眼沒看我準(zhǔn)備的驚喜,拉著蘇臨就離開了。
我在一地凌亂中呆坐一晚,被路過的人指指點點,成了笑話。
如今,她再一次把責(zé)任推向我。
還好我對她沒有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