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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反應，我明白了。
“你把我們的孩子當成她的小白鼠？”
火氣上涌，到了嘴邊，只剩自嘲，
至于蘇晚安，她現在正蹲在爐子旁邊，伸手撿我丟下去的鉆戒。
“我對不起。”
“我身體很差，你明明知道。為什么要和他們一樣，把我當小白鼠？！”
父母癌癥缺錢，為此我曾經自愿成為私密醫院的藥劑志愿者，
因為隨時面臨生命危險，所以報酬豐厚，
注射一支藥劑一千美元。
可惜再好的身體也經不住糟蹋，
在第99次注射后，我變得體虛易受傷。
我嘆了口氣，
“沒關系，你給的錢夠了，等離婚證真的下來了，我們兩清。”
“怎么可能兩清？”
他喃喃自語著，扯下腰間的皮帶，
再次看向我時，換了一副表情，
嗜血殘忍，我看不懂。
“從小到大，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到不了手的。”
“小青，是你自己回房間還是我捆你回來？”
我撿起了桌邊的水果刀，表明了我的態度。
可想象中的慘烈反抗沒有到來，
皮帶掉在地上，
顧丘業一步步向我靠近，眼神真摯熱烈，毫不避諱我手里的刀。
尖刀插進他的腹部，他沒有停下，伸手將我牢牢抱進懷里。
“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需要多少錢，告訴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悶悶的，還帶著鼻音。
溫熱的鮮血滴在手心，震得人麻木。
“我爸媽死了，我不急需用錢了。”
他身體一僵，仿佛不知道這件事。
明明只要他對我稍微上點心，隨手一查就能查到。
我笑了，仿佛一個機器人，麻木的開口，
“我的孩子沒了，未來也沒有養育壓力了。”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噴灑在我的耳邊。
“我們還會有下一個孩子的。”
“不會了，我不能生育了。”
他還想說什么，身體卻因為流血太多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我蹲下身，看著他的眼睛，
“那天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可你只顧著開車帶她兜風。”
他伸出手，一會兒又掉了下去，
嘴唇逐漸變白，眼皮變得厚重，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如同蚊蠅之聲，細不可察。
我想挪步離開，衣角卻被他死死攥住。
黑卡被他挪到我的腳下，我沒有撿。
金錢確實很重要，卻買不了一切。
我掏出他懷里的手機，走到蘇晚安面前，遞給她，
“他快死了，打急救電話。”
可蘇晚安輸了半天也沒能破解鎖屏密碼，
自己的手機因為跳下爐子碎成了渣，連開機都成問題。
她抬起乞求的目光看向我，卻發現我壓根沒帶手機。
輸入次數只剩最后一次，
我隨手輸入了我的生日，
滴答一聲，鎖屏開了。
他的壁紙是股市最新消息，股票在迅速下跌，
我知道是顧陌爾動手的結果。
直到點開微信聊天框，我才發現他什么都知道。
“總裁，真的不采取手段攔截一下夫人和二少爺嗎？”
“不用，她想要就送給她，我只想她出氣了原諒我。”
打完電話，我轉身離開。
他要送錢，我攔不住。
我會心安理得的收下屬于我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