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洌并不是嘲笑趙斌，他知道趙家的家底，所以對這個禮物很是詫異。
“這事才去琉璃廠淘換到的，我和妹妹一起去的，還有許立和李瑜。”
“哦，你眼神不錯么，這樣的好貨也能淘到。”
秦洌看待趙斌的眼神多了些親近之意，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就行。
“我這些東西只花了八百兩。”
“全部？”
“加上妹妹花三百兩買了幾塊原石，我還買了些古董字畫之類的，一共是八樣?xùn)|西，花了一千兩，這幾樣字畫最貴，其他的都不值錢。”
趙斌如實說了，他對古董沒什么特殊愛好，研究一下就能看懂真假了。
秦洌表情很復(fù)雜糾結(jié)。
相爺卻笑了，拍拍孫子的肩膀，“這兄妹倆是真聰明，人外有人，你要學(xué)的還有很多。”
秦洌認真地低頭，“是，孫兒也很喜歡云舒兄的為人和學(xué)識。”
“云舒啊，來，你的科考準(zhǔn)備得如何了，可有不懂的地方？”
“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但我還有些疑問想請教您。”
“哦，好，你說，洌哥去倒杯茶來。”
相爺指揮孫子去倒茶。
趙斌抓住機會不撒手，從袖子里取出一張紙條，早就寫好的疑問，都做了備注，今兒來就沒打算放過相爺，非要問個底吊不可。
秦洌都驚呆了，不是應(yīng)該不好意思客氣一下么，這人和他妹妹是一個樣啊，逮住機會往死里薅羊毛的性格。
相爺都笑了，拿了紙條來看，看后微微點頭，坐下來和他認真地分說解釋，說得很仔細，趙斌如獲至寶，豎著耳朵全都默默記在心里。
回去后趙斌就約了李瑜和許立，要去山上抓大雁，再不去天就冷了，抓回來養(yǎng)著，而且必須是一對，吉利也容易養(yǎng)。
相爺經(jīng)過幾次懇談對趙斌為人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越發(fā)喜歡他謹(jǐn)慎踏實，聰慧一點就透，舉一反三十分靈透。
關(guān)鍵是為人正直不走捷徑，務(wù)實踏實，非常喜歡他。
趙斌用笨拙的手，在妹妹的指點下，給秦小姐雕刻一只簪子。
“你手咋這么笨呀，在這用力，找準(zhǔn)了再下刀。”
“不對，是這，不是都畫了圖樣么，照著雕都不會呀，你急死我了。”
滿院子就聽到趙鳳的氣急敗壞的聲音。
趙斌對雕刻一竅不通，拿刀也找不準(zhǔn)位置，顯得非常笨拙，把趙鳳急得恨不得搶過來自己弄算了。
“要不我去買一套頭面吧，這也太丑了。”
趙斌也放棄了。
簪子畫的是簡單的花，蘭花寓意高潔，也能代表趙斌的心意。
可他雕刻完以后看不出是啥了。
趙鳳勉強給修飾了一下，“就這樣送吧，人家啥好東西沒見過，要的是你的心意。”
“好吧，反正我覺得丑。”
趙斌嫌棄地撇嘴。
趙鳳利用異能雕刻速度非常快，她已經(jīng)把羊脂白玉的鐲子和蘭花紫的頭面首飾雕好了，準(zhǔn)備作為聘禮先給秦家送去。
官媒那頭也跑了幾趟了，這個三書六禮明媒正娶，儀式和程序是很嚴(yán)謹(jǐn)?shù)模粨Q庚帖還要送聘禮，選日子定親，要一樣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