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僥幸不死,打了敗仗回來也落不到好,肯定要被皇帝清算的。
sharen不見血,sharen誅心啊!
趙鳳思考了兩三天后,她去找了謙王爺。
四爺爺見了她,一見面就開門見山地說了:“你來找我沒用,我現在就是個擺件,看著還行,實際上什么權利都沒有。”
“四爺爺,我想把酒坊賣了,您看有誰能吃得下,也不會影響皇上的計劃。”
趙鳳想了想繼續說:“這個酒坊也包括醬料作坊,要是愿意的話,我家的人還給你們干活,你們給工錢就行,新酒的事連同師父一起都送了,有什么不懂的,我二哥給你們指點。
若是這次你們能幫我,我在做一款新酒,讓我二哥給你們釀,一直到師父學會為止,白送不要錢。
買了作坊以后全都是你們的,我一分都不要了,把賣作坊的錢給我就行。”
謙王爺望著她眼神幽暗不明,“你要干什么?”
“我也不瞞著您,我大概算過國庫的錢,冬季的糧草怕是會出問題,我想提前買糧草藥材送去西北,這需要一大筆銀子。”
“你瘋了?”
“我沒瘋,若不及早準備,他們爺倆的命就真的拽不回來了,四爺爺,我兒子還不到周歲,不能沒有父親啊。”
趙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四爺爺,西邊軍的將士浴血拼殺,絕不會想到他們會死在自己人的謀算上,邊關失守,百姓將流離失所,民不聊生啊!
四爺爺你幫幫我吧,我會武,我帶隊伍護送糧草去西北。”
謙王爺仰起頭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將趙鳳扶起來。
“好孩子,瑜哥娶了你是他的福氣啊。”
“四爺爺,你幫幫我吧,我把酒館和作坊全都賣給你,我只要錢,你們要新酒我會做酒曲,我白給你們干,保證你們能賺上錢。”
“出來吧,你真的忍心這么看著么?”
謙王爺扭頭朝身后怒斥一聲。
一個淺藍色錦緞衣袍的男人出來了,是皇帝。
皇帝也著急糧草的事,他比趙鳳更早知道冬季糧草不及早想辦法,怕是兄弟和侄兒的命要丟在西北了。
趙鳳跪在地上爬著朝皇帝爬過去,跪在他腳下。
“皇上您開恩,容了我吧,現在還來得及,秋收的糧食還來得及收呢,我去想辦法。
皇上求您了,看在邊關百姓的份上,看在數萬將士生命的份上,看在昌哥只有一歲的份上,求您了。”
趙鳳哭泣得不停地磕頭,看到皇帝的這一刻,她就明白情況比她想的更嚴重。
錢家現在不能動,動了邊境就要失守,百姓就慘了。
皇帝隱忍也是迫不得已,為了百姓安定不受戰火的荼毒,即便再屈辱也得忍。
皇帝的手都在哆嗦,大太監趕緊過來把趙鳳拉開。
皇帝扭身坐在椅子上,“你想清楚了,那個作坊和酒館可是你辛苦一手干起來的。至今為止那些錢都變成棉衣和糧草送去西北了,你兜里不剩什么了吧。”
趙鳳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皇帝又不缺心眼,自然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