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飯哪兒都沒去,徑直回了宿舍,蘇清云皺了皺眉,她明顯就能感覺到寢室里那兩個叫張夏和唐玲的,古怪的眼神時不時看一眼她。
她合上正在看的書,抬眼看向兩人,兩人的視線來不及收回去,和她對個正著。
“有事嗎?”蘇清云聲音淡淡的問道。
“沒事。”唐玲勾了勾嘴角,“不過是好奇,你一個鄉下來的學生是怎么通過這個比賽的初賽的?”
“對啊。”張夏也笑了,帶著明晃晃的諷刺,“我想問問,你們那里鎮中學還能搞這些發明創造呢,你們那有實驗室嗎?”
一旁的李小小皺起眉頭,“鎮中學怎么就不能有了?有些地方鎮上可繁華了。”
“繁華?”唐玲聽見這兩個字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笑得合不攏嘴,“鎮上繁華?怎么個繁華?小小,你倒是舉個例子說說。”
李小小張了張嘴,想找出個地方反駁她,又說不出來什么。
蘇清云輕輕笑道:“我們中學確實沒有什么實驗室,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們拿不出自己的作品,也不代表我們的作品比你們的差。”
唐玲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真是,大言不慚。”
“我只靠實力說話。”蘇清云輕描淡寫。
張夏嗤笑,“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哦。”蘇清云故意做恍然狀點頭,“那你年紀大,口氣挺重。”
“你說什么?”張夏反應了一下才明白蘇清云在罵自己,當場怒不可遏,“你一個農村來的,拽什么!”
“農村來的又怎么了?”蘇清云徹底冷了臉,“往上數幾代,誰不是農民,怎么?你是歧視農民還是看不起貧下中農?沒有農民你吃什么喝什么?”
“說我拽,你在引以為傲什么?你有自己種過一粒糧食嗎?沒學過《憫農》嗎?你敢出去對著大家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嗎?”
“我我”張夏被蘇清云懟得啞口無言,臉色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清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在當下這個敏感時期,還有這種沒腦子的蠢貨敢說這種話,她信不信,只要外面的人聽到這一句話,她隨時都有可能被安上罪名。
都能參加這種比賽,還能進入復賽,怎么會有這種說話不過腦子的蠢貨?蘇清云真是費解。
唐玲臉也白了白,沒想到張夏一句話就被人抓住了把柄,她扯了扯張夏,示意她不要再說說話了,要是這個蘇清云把這話捅出去或者稟報給比賽組委會,輕則被取消比賽資格,重則后果不堪設想。
真是蠢貨!唐玲在心里罵了一句,但兩人是隊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也沒辦法。
直到兩人晚上睡下,心里都還是惴惴不安的。
蘇清云倒是睡得很香,她才沒那個閑心做這些多余的事情。
另一邊,季越的寢室里,陳慕瞅了他一眼又一眼,還是沒憋住忍不住道:“季越,你怎么會認識研究所的研究員?”
季越看了看他,想了一下便明白他說的是嚴峻,看來這個叫陳慕的認識嚴峻哥。
他不咸不淡道:“我認識他,他再認識我,就那么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