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崇拜日,教堂里沒什么人,玉宛和秦勛走到禮堂,肅穆的紅色桌椅,靜謐的氛圍,更增添了幾分神圣的氣息。
玉宛已經(jīng)被美到失語了。
“坐。”
秦勛牽著她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整個禮堂此時空無一人。
“你帶我來這兒干什么?”玉宛問道,心里隱隱有一種預(yù)感。
“再等等。”秦勛笑著道。
等什么?玉宛疑惑。
很快,她就知道了。
陳暮生急匆匆地進(jìn)了禮堂,手上還拿著東西。
他走到兩人身邊小聲說道:“三爺,抱歉,時間太緊了,我找不到合適夫人的婚紗,只有頭紗和捧花。”
“沒事。”秦勛點點頭,“這就已經(jīng)夠了。”
玉宛看著陳暮生手上的頭紗和捧花,已經(jīng)驚呆了。
“這這是”她語無倫次道。
“就算不辦婚禮,也必須要有一個儀式。”秦勛笑著道,他接過陳暮生手里的頭紗,小心地戴在了玉宛的頭上,潔白的頭紗襯得玉宛更加沉靜美好,他贊嘆了一句,“真漂亮。”
玉宛還沒緩過神來,手里又被塞了一束捧花,嬌嫩的白玫瑰漂亮無比。
“先生,戒指。”陳暮生又從兜里摸出戒指盒,里面裝的是和玉宛一對的男戒。
秦勛牽起玉宛的手,輕輕取下了她手上的戒指,放進(jìn)了戒指盒里,輕聲道:“等一下再戴。”
他站起身來,曲起手臂,示意玉宛挽住他的臂彎。
玉宛腦子已經(jīng)宕機(jī)了,只能機(jī)械地照做。
秦勛帶著她,一路向前,終于走到了那神圣的十字架下,秦勛轉(zhuǎn)過身,兩人相對而立。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正式無比的黑色西裝,又看了看玉宛身上月牙白的旗袍,笑了,非常滿意。
“很配。”
玉宛聽見他這句話才恍然明白,為什么出門的時候,他讓她穿這身白色的旗袍。
“你什么時候讓暮生準(zhǔn)備的這些?”玉宛問道,明明早上暮生走的時候他還沒說什么。
“在你認(rèn)真挑選禮物的時候。”
“那你”
“噓。”秦勛打斷她,“這個時候,這些都不重要。”
玉宛沒了聲音。
空無一人的教堂,沒有神父,沒有賓客,臺下只有陳暮生一人見證。
響起了秦勛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
“秦勛先生,你是否愿意和面前這位女士結(jié)為夫妻?無論貧窮、疾病、困難、痛苦、富有、健康、快樂、幸福,你都愿意對她不離不棄,一生一世愛護(hù)她嗎?”
玉宛面露驚愕,沒有想到秦勛開口的話是問他自己的。
秦勛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她,頓了頓之后,玉宛聽見了他的回答。
“我愿意。”
這是他的自問自答,也是他自己對玉宛許下的承諾,不需要任何人來替他說。
玉宛眼眶泛紅,滿心滿眼的感動,她捂住嘴,害怕自己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