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的嗡名聲忽遠忽近,如同尖利的哨子不斷沖擊著腦海。
前一刻還劍拔弩張的二人瞬間偃旗息鼓。
蕭云桀想要觸碰君凝,卻被蕭墨淵一揮袖直接蕩開了。
蕭云桀氣急,高聲吼道:“蕭墨淵!這都什么時候了,你一個瞎子是能帶她走還是能怎么樣?”
“靖王殿下,我們家殿下是你的皇兄,還請你放尊重些。”
滄影橫劍攔在了蕭云桀面前,寸步不讓。
蕭墨淵抄沉默著起君凝的膝彎,將人牢牢的抱在了懷中,在蕭云桀sharen般的目光中轉(zhuǎn)身,冷冷道:“本王的人,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
蕭云桀氣急,揚手便要擊退攔在他面前的滄影,然而就在這時,蕭墨淵不帶任何情感的聲音幽幽響起。
“你若再往前一步,下一箭便會射穿你的頭骨。”
蕭云桀霎時頓住了腳步,剛剛那一箭的威力仍心有余悸。
滄影收回長劍,小跑著來到自家王爺身邊為他指引著方向,幾人已走出了好遠才聽到蕭云桀的叫囂。
“這里是皇宮,你就不怕父皇怪罪嗎?!”
蕭墨淵的聲音遠遠傳來,卻是滿不在乎,“你去告訴父皇便是。”
君凝再次醒轉(zhuǎn)過來時已經(jīng)在馬車上了。
記憶逐漸回籠,方才雖頭疼欲裂,但發(fā)生了什么她卻記得一清二楚。
她從未想過蕭墨淵會為了自己與蕭云桀撕破了臉皮,他們曾經(jīng)雖算不上要好,到底可以一同受命外出,也很少發(fā)生什么齟齬。
君凝百思不得其解,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才忽然發(fā)覺自己似乎正枕著一個溫熱柔軟的物體。
更要命的是她還能感受到這物體的跳動。
君凝猛然睜開雙眼,入目的是馬車的內(nèi)簾,是玄王府的馬車,只不過簾上的花紋是橫著的。
像是發(fā)覺了什么,她緩緩抬眸向上看
!!!
入目是男人弧度完美的下頜,凸起的喉結(jié)半埋在蟒袍衣領中,上下微微滾動。
君凝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正躺在蕭墨淵的大腿上,她蹭得直起身子,一抹紅色從脖頸一路蔓延到臉上。
“你醒了,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還有一炷香的時間便能回到王府,御醫(yī)已在府中等候。”
“你若是不舒服可以先靠在本王身上。”
蕭墨淵說了一連串的話,句句都透著淺淡的關心。
君凝不由回想起方才與蕭云桀對峙時的蕭墨淵來,這時候的他仿佛又變了一個人似的。
溫文爾雅,言語間亦體貼入微。
君凝悄悄抬手拍了拍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兒。
上一世蕭云桀血洗整個邶國皇室,卻獨獨遍尋不到蕭墨淵的身影,她便在想蕭墨淵定是有什么保命的本事,如今想來,或許真是如此。
“多謝王爺,我已經(jīng)沒事兒了。”
君凝難得以十分乖巧的姿勢坐在車廂軟塌上,悄然打量著蕭墨淵的每一寸細微的表情。
男人又恢復了往日那般不茍言笑的模樣,只如一尊童子般坐在那兒,渾身透露著神圣不可侵犯的味道。
想想自己剛剛竟然枕在了蕭墨淵的大腿上,君凝心中五味雜陳。
“我臉上可是有有什么東西?”
蕭墨淵忽然開口,君凝心神一震,下意識別開了視線卻有想到蕭墨淵根本看不到。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君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