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小姐三三兩兩地結伴去往花廳,晏長風則走向姚文媛,與她道謝:“今日多謝表姐解圍。”
姚文媛不對著外人時依舊對她不冷不熱,“我是為著侯府的臉面,你來這里之前就要打聽清楚,無名無才確實要被人看不起,以后別什么地方都削尖了腦袋往里鉆。”
這是以為她來此地是貪慕虛榮了。
晏長風并不解釋,只是笑著受教:“表姐教訓的是。”
姚文媛最煩她這只認不改的市儈油滑,當即又沒了好臉色,甩袖走了。
姚文琪拉著晏長風小聲說:“我說什么來著,二堂姐是豆腐心,她在外最是袒護我們姐妹的。”
晏長風笑,“我知道,對了文琪,方才秦淮月身后的那個女子是誰?”
“怎么,你喜歡她嗎?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呀。”姚文琪笑嘻嘻道,“她可是北都有名的才女,是秦淮月的庶妹秦惠容,除了出身差一些,最優秀不過的人了。”
秦家的庶女?看舉止是出身不高,但容貌氣質卻是比秦淮月更像嫡女。
“那倒不用,我只是見她一直不說話,好奇罷了。”
主要是好奇她那探究的眼神,晏長風是習武之人,感官敏感,她能感覺到秦惠容方才不止一次看她。
正想著,她忽然感覺到廊子那邊有一道視線,她余光悄悄看去,身體頓時一僵。
是裴鈺。不過裴鈺沒有在看她,好像是在看
她順著裴鈺的視線,看見了秦淮月姐妹倆。
不知怎么,她忽地福至心靈,想到了裴鈺寵的那個妾。
方才見裴鈺其人,分明自視甚高,定然不會欣賞秦淮月那樣傲慢的姑娘,十之八九是在看秦惠容,那目光一路相隨,怕不是要粘在人家身上。
而秦惠容第一次看她,就是在她被人點出身份的時候。若秦惠容對裴鈺有情,可不是要關注她這個未來的世子婦?
想通關鍵的晏長風再看秦惠容,簡直恨不能立刻上去扒了她的皮。
“雪衣姐姐?你看什么呢?”姚文琪拉她的袖子。
“沒什么,有點冷。”晏長風搓搓手,哈了口氣。
“啊,你在南邊長大,定受不得北方的寒涼,那咱們快去花廳避一避吧。”
姚文琪立刻拉著晏長風歡歡快快地跑去了花廳。
這花廳極大,左右分兩邊,男女各坐一邊,中間還有極寬的道。
晏長風掃視空位,想找個邊邊角角的位置,方便待會兒跑路,誰承想還不等她尋到合適的位置便有侍女過來相請:“可是晏家長風姑娘?秦王妃請您到前面兒坐呢。”
啥?秦王妃請她過去做甚?
晏長風看了眼遠處正位坐著的華衣婦人,心中十分后悔,早知道如此麻煩她就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