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毒再多,也不能一次性把毒血放完了,不然失血過多就算是在醫療技術先進的現代怕是都回天乏術。
施針不僅是被施針者痛苦難耐,就連施針者也像是被抽干了精血般。
等把所有的銀針拔出來,秦南柚已經癱軟在地上動不了了。
“王妃,您沒事吧。”
束山看著秦南柚這模樣,心里就泛起一絲疼來。
昨日才風塵仆仆趕到,今日就迫不及待解毒,這強度擱誰也受不了啊。
可躺在床上的是蕭繹,他不能也不可以讓秦南柚先休息。
“沒事,我休息片刻就好了。”
“對了,在隔壁營帳里擺放些做飯吃的工具,這幾日不間斷的監視著,除了我們幾個,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束山直到定是著軍中出了內鬼,所以才蕭繹的傷不僅沒好,甚至還被下了其他的毒。
這次,順便就讓他盤查下軍營里吧。
從大伙房把鍋碗瓢盆拿過來時,軍中就有了傳言。
從京中剛來的郎中嬌貴得很,吃不慣軍營的粗糧,愣是要在自己房中開小灶。
秦南柚也沒管,施針隔天一次,除了在蕭繹的營帳里施針配藥就在束山的營帳做飯配藥。
施針過后的下午總算是忙里偷閑,大腿內側昨夜經過熱水的洗禮后更刺痛了。
昨晚她查看,甚至磨破了好大一塊皮,紅的刺目,火辣辣的疼。
她今日就要自己配些藥膏來使用。
手上的凍瘡也是,之前從沒有長過,這是第一次,若是不好好醫治,只怕會成為痼疾,以后每年冷得緊了就會復發。
軍營里的生活說枯燥也枯燥,說有趣也有趣。
每日秦南柚都是被外面訓練聲吵醒的,醒來后就去給蕭繹扎針喂藥。
束山最近變得很忙,聽說是查出了些端倪來。
最近這幾日,蕭繹的營帳出了她能進外,軍醫和從京中來的白郎中都不能進。
開始幾天還好,漸漸的秦南柚發現,軍醫總是時不時的來營帳處打聽消息。
次數多了,也難免會讓人生疑。
尤其是好幾次特地支開熬藥的蕭一,等要喂藥時秦南柚才發現是他端來的。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束山怎么也沒想到,跟了蕭繹這么多年的軍醫,居然會是內鬼。
現在沒證據,秦南柚讓他不要輕舉妄動,除了每日必要的監視外,其余的一切如常。
他身后的尾巴還沒有查出來,怎么可能讓他輕易就被抓住呢。
轉眼,她來到瓊州府已經十日了,這十日時間總共給蕭繹施了五次針,每次放毒血一碗,漸漸的,蕭繹體內的毒血就被清除干凈了。
體內沒毒,秦南柚又仔細照顧著,蕭繹的傷口好的很快,已經結痂了。
昨夜,秦南柚又熬夜做了一晚上的藥膏,這幾日反復制作出來的凍瘡膏效果都不是很好。
她凍傷不嚴重的倒是可以應付,可她看到和她一般年齡的男子手上是比她的還嚴重的凍傷時,她便想為他們也研制一種凍瘡膏出來。
不能根治,之前能緩解這漫長冬季的痛苦。
施完針后不知不覺的,就靠在蕭繹的床榻邊睡著了。
蕭繹時隔一個月醒來,看到的第一景象就是睡著的秦南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