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王爺的禮老夫可不敢受,快些起來吧,來看看這盤棋,還有沒有可破之機。”
不敢受他的禮?剛才的沒受?
蕭繹如此想著,無奈得很,姜科是秦南柚最敬重尊敬的長輩,他敬重些自然也是無妨的。
蕭繹順從的起身坐在姜科的對面看著棋盤。
指尖捻起左邊罐子里的黑子,看似隨意又像是鄭重思考后的,落在了姜科面前的空處。
一瞬間,姜科雜亂的思緒像是被打開,看著滿面棋盤豁然開朗。
原來在他看來破不了的局面,蕭繹破得這么輕松。
眼里帶了欣賞贊揚,蕭繹不得不說,是他最看好的人。
能為了大元江山甘愿戍守邊關接近十載,又能為了南柚接連五日極限趕路,更是能把滿腹柔情全部都給南柚身邊從無別的女子。
這樣的男人,時間少有。
就算他作為男人,也不得不感嘆一句啊!
兩人重新開了一局,落子時姜科問他,“南柚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
他手上的動作不停,“在來的路上都已經知道了,秦以姝雖為太子側妃丞相之女,可不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既然太子說了會將此事稟明皇上,那就讓皇上定奪,外祖放心,我是不會讓她活著回到東宮的。”
不知道是這聲隨著秦南柚叫的外祖,還是他的做法取悅了姜科。
他滿意的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再次落下一子。
兩人博弈了好幾局,直到深夜,才見姜府的書房熄燈。
蕭繹主仆今夜沒有回府,宿在姜府。
翌日一大早,姜家父子和蕭繹主仆就去了宮里。
昨日蕭北宸從姜府回去之后就把秦以姝關起來,并去宮中向皇上稟報了事情的經過。
一大早幾人到宮里時,被綁著的秦以姝和蕭北宸已經到了。
“參見皇上。”
幾人齊齊行禮。
“免禮,阿繹不是還有幾日才到嘛,怎地提前到了。”
蕭繹又行禮,“柚柚傷得嚴重,臣弟擔心,便日夜兼程,提前到了。”
皇上再看到秦以姝的眼里閃過一抹狠戾。
“好,朕今日召你們這么早進宮,就是為了這事,昨日太子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你們可還有要補充的?”
姜科立馬跪倒在地,俯身額頭緊緊貼著地面,姜呈見狀也趕緊跟著跪下俯身。
“皇上,老臣這一生只有一子一女,女兒嫁給秦相后就和姜府斷了往來,兒子跟著老臣上戰場,現在還膝下無子,南柚是老臣唯一的孫女,孫女受了重傷老臣卻不在京城守護著,老臣心里悔恨愧疚,求皇上為南柚做主,狠狠責罰秦以姝。”
“求皇上為南柚做主!”
姜科說得淚眼婆娑,皇上鼻翼都有些酸澀了。
姜呈小小年紀就和姜科一起上戰場,為保大元江山付出所有,他理解姜科。
“好了好了,快起來吧,老將軍放心,朕一定秉公辦事。”
“來人,賜座!”
太監總管帶著幾個小太監忙抬了凳子過來,讓幾人坐下,姜科抹了一把淚,看著被堵著嘴在地上不停的扭動著身子發出嗚咽聲音的秦以姝,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