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寫字,太麻煩而且也不好看,外祖就評價過她的字,直白又傷人:就像雞腳叉。
沒幾個人能看到懂。
干脆她就懶得寫了,改為畫,簡單直觀,又容易看懂。
“夏兒。”
夏兒端著銀耳羹進來,入秋了,該是補身子的時候,每日一碗補湯,是絕對不能少的。
秦南柚蹙眉把銀耳羹盡數喝下,她不是想喝,是知道如果不喝,夏兒會針對這事在她耳邊嘮叨一整天,直到她喝為止。
漸漸的,主仆兩就形成了默契,你不催我,我自覺端碗就灌,干脆利落的很。
捏了捏肚子上的肉肉,自從受傷到現在,補的太過了,已經可以捏起肉來了。
這是妥妥的貼秋膘啊。
“你把這個拿去找個鐵匠做出來。”
夏兒接過宣紙,看著上面稀奇古怪的形狀,沒有多問,秦南柚在形狀的四周都做了標注,哪里是多大,哪里要凹陷下去多深,專業做這活的人一看就懂,而她越看腦袋越大。
也不糾結,小姐腦子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多著呢,真要個個都搞懂了,估計這輩子都不行。
趁著夏兒出去找鐵匠之際,她又挪到廚房里,把辣椒面和各種香料大料盡數找出來,抓了想要的種類,分別研磨成粉。
在廚房里搗騰一下午,才終于調配出了滿意的辣椒面來。
夏兒找了鐵匠,工藝并不復雜,最多兩日就能做好,秦南柚沒外耽擱,第二日就去了城北的鋪子里。
這間鋪子是茶館,生意屬于不上不下的水平,能夠足夠撐起開銷,不過也沒有多少利潤。
關鍵是這條街大大小小茶樓茶館的不少于十家,而且她的茶樓不能算得上精致,所以一般來消費的都是一些底層和中層的人。
之前從劉玉兒手里把鋪子拿回來之時,每間鋪子都做了整改,只要有二樓的都設立了一個小小的書房。
這間鋪子她還是第一次進書房,案桌上積了好厚一層灰,掌柜的忙帶著人來清理。
半個時辰過后,灰塵也總算是清理完成了。
掌柜宋遠額間滲出細細密密的汗來,主家不說話,他也不敢開口。
一直會想著這段時間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事。
“宋遠?”
“是,小人宋遠,在這茶館做掌柜的。”
這人也是得管家幫她找來的,不過和其他鋪子的不一樣,這是個書生。
考上了秀才之后家道中落,無法支撐學業了就棄書從商,主動自薦到蕭繹的產業里做掌柜的。
“這間鋪子怎么樣?”
宋遠心里咯噔一下,不敢抬頭去看秦南柚,反而是伏得更低了,“利潤不算高,勉強能維持生計。”
“其他情況呢?”
宋遠不知道她想了解哪方面,只得把茶館的情況盡數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