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敬川也在其中。
他似是有些無措,隨后更是直接跪在了我面前。
“小顧,是不是因為我大半夜借退燒藥,讓你誤會了什么?”
“我和念安之間真的什么都沒有,只是因為太晚了不好打車,念安又是醫(yī)生,所以我才想著退燒藥你們家應(yīng)該有…”
其他兩戶鄰居頓時也圍了上來,聽著這些三言兩語,一個個的指著我罵。
“看看,長得人模狗樣的一個帥小伙,心思怎么這么歹毒?”
“人家醫(yī)生救死扶傷,不是很正常嗎?這也要吃醋,也太小氣了?!?/p>
“蘇醫(yī)生攤上這樣一個老公,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聽到眾人的罵聲,我有些崩潰的垂著腦袋,心中卻不斷的冷笑。
2
聚集的人多了,吵鬧聲就更大了,有人報了物業(yè),人群也就此散去。
蘇念安拽著我的手腕將我拉回房間。
她不甘心,繼續(xù)追問:“夜白,你剛才那些話都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以前我也總給鄰居們送藥,可你從來沒跟我鬧過,我不信你會…”
我嫌她過于聒噪,沒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便抬手給了她一耳光。
“腦子不好就去治,別在我這里狗叫?!?/p>
“還有星期一民政局見,我不希望事情鬧得太難堪。”
我說完就毫不猶豫的關(guān)閉了臥室的大門。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不給蘇念安臺階下。
饒是她脾氣再好,此刻也有些忍無可忍,狠狠的踹了大門一腳。
“顧夜白,你要無理取鬧也該有個度。”
“我是不可能同意離婚的,你想都別想?!?/p>
說完她便摔門而去。
巨大的聲響傳入我的耳朵,我的內(nèi)心卻毫無波瀾,甚至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這一切終于要結(jié)束了嗎?
回房后我也沒閑著,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便在網(wǎng)上找了律師商討離婚相關(guān)事宜。
一夜無眠,很快天就亮了。
蘇念安不在家,客廳的茶幾上卻擺著一束花。
過去的幾年里,我和她只要一吵架,她就會買一束花送給我。
當晚再做一桌子拿手好菜,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這是我們心照不宣和好的表現(xiàn)。
但這次我是鐵了心要離婚。
我隨手拿起那束包裝精美的花,卻意外發(fā)現(xiàn)本該是9朵的花束里只剩下了8只。
少的那只去了哪里不言而喻。
將其扔進垃圾桶后,我打算出門,地毯上突出的一塊讓我崴了腳。
彎腰撿起后才發(fā)現(xiàn),是勞力士還未上市的新手表,我曾聽做柜哥的兄弟提起過。
因為工作的緣故,我已經(jīng)很久不帶這些飾品了。
而記憶里,肖敬川似乎很愛。
……
手機在此刻突然響起。
是蘇念安醫(yī)院同事打來的電話。
“顧哥,你快來一趟醫(yī)院吧?!?/p>
“安安姐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過敏了,現(xiàn)在需要家屬簽字做手術(shù)?!?/p>
她父母住的很遠,一時半會兒趕不過去。"}